有傭人余光注意到什么,可等他們回頭看去,身后只剩風影,別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蘇存義就這樣到了后院,并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從前的他肩不能提,如果說是給蘇企高層開會那絕對沒問題,但若是涉及到體力活方面,他絕對不擅長。
而如今能有如此敏捷的行動力,少不了徐明知的一手栽培
都是由她練出來的
蘇存義只知道徐明知住在裴家后院,卻不知是哪一間房子,面對大的像王爺府一樣的裴家老宅,他只好像個偷窺狂似的,戴著墨鏡和口罩,渾身上下捂得特別嚴實,一間一間窗戶地往里面探。
就算是時間退回三十年前,他也從沒做過這么離經叛道的事,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開車回蘇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一直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那個人,然后他突然就坐不住了。
手把著方向盤,劃一個大圈直接打死,腳上油門直踩到底,周圍車主警示的鳴笛音瞬間炸開,而他車子掉頭,一路向北,直直地朝裴家開。
他很快就策劃出剛剛那套聲東擊西,而當做誘餌的糕點其實是張桂花女士讓他買回去的,他買到的是那家店今天的最后一份,所以張桂華女士今天注定吃不到了。
他還特意把車子停在很遠的地方,為的就是不讓管家看出破綻,盡可能多的為自己拖延時間。
其中一間嬰兒房里,月嫂懷里抱著寶嘉康迪小姐往窗邊走,“寶嘉康迪小姐好乖呀,要不要看看外面的風景呀今天天氣好好呀對不對”
說著,她一把拉開窗簾,然而就在同時,她剛到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
此刻看向窗外的月嫂,正好跟鬼鬼祟祟往窗戶里看的蘇存義四目相對。
月嫂,“”
蘇存義,“”
寶嘉康蒂咬著手指頭,歪一下頭,“呀呀呀”
月嫂倒抽一口涼氣,張嘴正要喊人,蘇存義眼疾手快地摘了墨鏡拉下口罩,然后抬手趕緊比了個“噓”
月嫂,“”
而不等她反應過來蘇先生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那人已經去往下一個窗戶
幸運的是,下一個窗戶就是徐明知的房間
透過窗子,蘇存義遠遠就看見那道身影從門外進來,手里還拿了個小掛件一樣的東西。
雖然房間大,按理說可能看不太清,但好在徐明知這間房子是大落地窗。
“叩叩”
“明知”
“叩叩”
“明知”
蘇存義不知道的是,裴家的玻璃防彈的,隔音效果也巨好。
他在外面敲的賣力,但里面聽著就只是跟有風把樹葉刮到了玻璃上一樣。
好在徐明知警惕性高,視線一瞥,很快注意到落地窗那兒的那抹的身影。
蘇存義嘴巴一張一合,說的是啥徐明知一個字也聽不清。
好好的大門不走,跟個偷窺逛一樣的在哪兒干嘛
真是瘋子
徐明知不知道女兒對她爹下了逐客令,所以不知道蘇存義這一出是要鬧哪樣。
她欲抬腳往前走,可經過穿衣鏡時,掃見自己白色跟鬼似的臉色,忽然想起什么,英氣的劍眉一凜,她快速背過身子。
這破身體真是煩,她倒也不是不想讓誰看到,就是不想蘇存義問東問西的她覺得麻煩。
那人最婆婆媽媽,平時別的事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中庸之道,可一遇到她的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她對著干,當初離婚的時候也是,上一世和離的時候也是,但凡他能不跟她針鋒相對,那些時候也不至于吵成那樣。
但凡蘇存義能把眼珠子盯在女兒身上而不是盯著她,不管是原身還是她女兒,都不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蘇存義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背對著自己,窗玻璃反光,所以即便是剛剛徐明知走近的時候,他也沒能看清什么。
自己在外面說話,徐明知也聽不到,再這樣下去,傭人管家就該來攆他了。
蘇存義想了想,把電話給徐明知撥了過去,徐明知一開始沒想接,可蘇存義一個接一個的打。
“神經病啊你”徐明知接起電話來就罵
蘇存義心里“咯噔”一下,“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怎么聲音聽起來這樣”
徐明知也愣了愣,她聲音聽起來哪樣她剛剛甚至都沒有咳嗽。
但蘇存義卻是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