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聞言臉色一僵,有些尷尬的做洗耳恭聽狀,
“牟公子,有話請講”
牟彪點頭,
“那周赟良的案子有蹊蹺”
“哦有何蹊蹺之處”
劉昌做好奇狀,心中卻道,
“你個小娃兒,毛都未長齊倒來指手劃腳了,你懂甚么破案”
牟彪又道,
“那周赟良未必是兇手”
頓了頓將自己的疑問講道,
“那孫倩娘死時為何外衣完好,肚兜不知去向,據適才周赟良所講,是他扯下來意欲要挾孫倩娘,沒想到匆忙逃出時遺失了,當日里上門查案的衙役可有仔細尋找過現場又據仵作所報,孫倩娘死時手中緊握一塊衣料,應是從行兇之人身上撕扯下來的,大人審周赟良時可有問及此事,可曾派人去周家尋找物證”
“這個”
劉昌乃是多年的老刑名,經此一提倒是發覺此案還真有漏洞,這人雖是拿下了,大刑之下也是取了口供,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物證,肚兜沒有去向,衣料也未尋著相配的衣裳,確實有不足之處
劉昌倒也是個磊落之人,聞言沉思半晌向著牟彪拱手道,
“牟公子心細如發,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厲害厲害”
牟彪聽了一笑,卻是半點不顯被人夸贊的得意,擺手道,
“大人見笑了,這不過是小子的一點淺見,只因著此案說起來也是與我有些干系,因而格外關心,還請大人派人再細查此案,務必不要放過真正的殺人兇手才是”
劉昌點頭,
“公子放心,必是會再派人查證的”
如此,牟彪滿意的離開順天府衙門,劉昌轉身進去將牟彪所言一講,張文吉聽了略一沉思,點頭道,
“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此案本官確是辦的急了些,即是如此立時派下人手,搜尋物證”
順天府尹張文吉雖說遇事推脫,但能坐到這府尹之位,他總歸有幾分本事的,知曉這案子有破綻,少了最重要的物證,便是上報到刑部,必也是會被問責的,于是發下令去讓眾衙役們去搜尋那物證。
衙役們分了兩隊,一隊去了周家,帶著那塊孫倩娘手中的布料,前去比對周赟良的衣裳,卻是一無所獲,衙役生怕是周赟良銷毀了物證,將那被扯壞的衣裳給悄悄扔了,自周家出來之后,又去布鋪里尋著掌柜的問詢。
那專供周家布料的布鋪掌柜見了搖頭道,
“不瞞官爺,周家是富豪之家,那周家公子又是家中長子,自來便受寵,所穿著的布料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而官爺手里這一塊布料并不是上等布料,織工十分粗糙,分明就是下里巴人所穿”
下里巴人穿著粗布衣裳,一是沒銀子,二是做粗重活計,粗布衣裳耐磨耐洗,別說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便是貼身的小廝都不會穿這種衣料的。
那衙役一聽立時雙眼一亮,
“那你可瞧得出來這布料來自何處”
掌柜的又仔細看了看那布料道,
“這樣的料子,城西薛家布莊出的最多,官爺可以去那里問問”
辦差的衙役聞聽立時帶著人又去了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