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聞言轉頭狠狠瞪了兩個兒子一眼,
“兩個兔崽子,竟是帶了布料回來,怎得沒交到老子這里來”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曉,那布料多半是兩個兒子自己私藏了,只拿些干果蜜餞回來糊弄老子
向父還未說話,又見賈金城看了看桌上擺盤里,只得一小盤干長生果,那焉頭巴腦,皮厚肉小的模樣,乍一看還以為是自家老丈人成親時吃剩的,便又言道,
“桌上只這些怎得前頭拿的干果與蜜餞不見”
向父臉色黑如鍋底,卻是哼哼一聲道,
“我這三個兒子可是比不上大女婿你會掙銀子,這年節里也不知孝孝敬敬長輩,能有點長生果吃便不錯了”
賈金城知曉自家岳父是在拿話燒他,面上卻是半點不改色,點頭道,
“三個兄弟是差了些,不過好歹是自家兒子,岳父您也別嫌棄,讓他們明年多下些苦力,這銀子自然便多掙了”
向父聽得鼻子里連聲哼哼,卻是有氣發作不得,外頭向氏可沒有賈金城這般硬氣,回了家就被拉進灶間,被向母好一番嫌棄,手指頭戳戳戳,胖臉上的油都要戳出來了,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東西,家里的銀子盡被男人拿捏著,你也被男人拿捏住,你瞧瞧你那兩個妹子,沒一個似你這般窩囊的”
向家二個妹子聞言是一臉鄙夷不屑,
“大姐,你也太窩囊了些,那似我們家里銀子捏在手里,讓他男人往東,他不敢往西”
向家兩個妹子嫁的都是京郊的農戶,家里也沒多少銀子,男人也是老實巴交,任她們搓圓搓扁,她們嫁的窮,家里也沒有多少油水可榨,比不得賈家,向母便只盯著一個賈金城,于是連連向大女兒施壓,向氏是有苦在心說不出,
“鬧來鬧去,倒顯得我是最沒用的了”
向氏在家里那般跋扈,在自家老娘面前卻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被戳得連連后退也不敢躲,
“娘我我也是沒法子”
賈金城不比兩個妹夫老實,他可是衙門里的人,惹得急了他休妻,又或是拿著銀子在外頭又女票又賭,那我豈不更是甚么都撈不著
“沒法子”
向母瞪大了跟女兒一樣的蛤蟆眼,
“你給賈金城生了賈家的獨苗,你拿捏他不是抬抬手的事兒,你說說你怎么就沒法子了”
向氏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