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八弟那樣,從小就受爹的寵愛,想要甚么有甚么,任是怎么胡鬧,爹都不會生氣,還傳他家傳的武藝
大姨娘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她柔順的青絲,紅著眼圈兒道,
“孩子,這都是命這都是命,你就托身在了這家里,這就是你的命”
大小姐被自家老子敲打了,而主母劉氏那頭,今兒一早送牟斌出門時,牟斌淡淡看了一眼劉氏,
“孩子們都大了,婚事你要上心些了”
劉氏一愣,見丈夫轉身出去,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夫妻多年,她知曉丈夫如此表現便是對自己管家有了不滿,只自己何處出了錯,讓丈夫生出不滿的心思了
劉氏不明所以,而牟彪那頭卻是一早出了門先去了學堂,下學之后便抽空趕去了楊花胡同,
“我以后怕是不得閑來你這里了”
牟彪對賈四蓮道,很是不滿親爹突發奇想,心中暗暗嘀咕,
“平日里不是公務繁忙么,怎得有空來教我了”
賈四蓮驚訝道,
“怎得了”
牟彪道,
“以后我爹要親自教授我武藝,一日里上午學文,下午學武,便沒空在外頭閑玩了”
莫說是來四蓮這處,便是那兩個狐朋狗友都不得閑相約了
他說著話,伸手從腰間取出一個腰牌來,
“這東西你拿著,若是以后遇上了事兒,便拿這東西到鹿兒巷牟府尋我”
賈四蓮認得那腰牌,卻是連連搖手道,
“不必了,我平日不過就是在胡同口賣面,能有甚么大事,用不著這東西”
牟彪不肯,拉過她的手,硬塞過去道,
“便是無事,你也可來尋我玩兒呀,用這個可自由進出我們府上”
賈四蓮握著那沉甸甸的腰牌,心中暗道,
“牟公子當真是熱心腸的好人”
這樣出身富貴的人,身上沒有半點兒架子,便是不能來了,還為自己留下腰牌,她立在胡同口看著牟彪上馬離去,心頭一陣發熱。
只我們尊卑有別,自己這貧賤百姓家出身的女兒家,怎敢高攀
如此牟彪果然少來楊花胡同了,只有時下學早些,便匆匆過來打個照面,同賈四蓮說上兩句,又匆匆的離開,快馬趕回府去,要急著回去跟著牟斌學家傳的武藝。
錦衣衛指揮使牟彪祖上乃是軍戶出身,是正經上戰場上殺過敵的,卻是靠著祖傳的六式殺招,在戰場上活下命來,招式簡單,卻是大開大闔,勢大力沉,講究的是氣勢如虹以命搏命,練這六招但凡少了半點一往無前的氣勢,練出來的招式便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半點沒有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