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撫司的人大批人馬早已出動,剩下幾個能打的被管五帶到了牢里,在外頭的只是些老弱病殘,戰力雖說不強,但經驗豐富,見得那模樣怪異的怪人出來,又有后頭牟彪高聲大叫,他們立時反應過來,便敲響了衙門中的銅鑼,
“咣咣咣咣”
一陣急促的鑼聲響起,,北鎮撫司被驚動了,立時有大批人馬從衙門里涌了出來,那怪人一身黑衣在水牢里不顯眼,可如今到得外頭光天化日之下,一只手上還夾著一個人,跳上墻頭,那當真是禿子頭上的虱子,那是顯眼無比,牟彪一身臟臭,披頭散發,在那怪人身后追著,一面追一面大叫,
“抓住他抓住他”
北鎮撫司里不乏高手,見狀紛紛躍上墻頭,向著那怪人撲去,那怪人回頭目光兇惡的瞪向牟彪,突然開口說話了,
“小子,你找死”
他的聲音嘶啞,應是喉嚨受過傷,發出來的聲兒好似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牟彪眼看見北鎮撫司的人四面圍上來,將那怪人和陳良圍在了當中,心頭稍定,嘿嘿一聲冷笑,
“我死不死的不知曉,你今兒卻是死定了”
當下一揮手,眾人便圍了上去,那怪人倒也當機立斷,見眾高手圍將過來,心知事不可為,突然一抬手,將手里的陳良扔了出去,那陳良身形雖說中等,但總還是一百多斤的壯漢子,被他這么一扔,竟如扔個小貓小狗一般,輕輕易易的就拋進了院子里,直直往地面落去,牟彪怕他救人不成,想要殺人滅口,摔死陳良,忙叫道,
“救下陳良”
北鎮撫司人立時分出兩個來,去接那陳良,那半空之中的陳良,甚是奇怪,身子一如在水牢之中一般蜷縮著,竟是一動不動,二人接下他來一看,才發現,他被人點了穴道,封了眼耳,用細細的繩子綁成一團,肚子當中是一個鼓脹脹的牛皮氣囊,氣囊上有一個伸出來的長長管子,管口緊緊貼在了陳良的口鼻之上,牟彪這時節才恍然,陳良是因何在水牢之中,藏身水下,不被淹死又或是嗆死的
“好手段”
他不由贊了一聲,那怪人冷哼一聲道,
“不過是些許微末的江湖伎倆,錦衣衛也沒見過多少世面”
說罷,一抬手劈開撲過來的一人,牟彪這才瞧見他手掌之上,原來戴著兩只不知何種材質做成的手套,看起來表面黏黏乎乎,指頭之上還做出了五個圓球,想來這便是他能貼在墻上的原因,他越打量這怪人越覺著他裝束奇怪,很似牟斌平日里同他講述的江湖奇門中人,此種人武藝高強不說,又不走尋常刀劍練武的路子,專攻奇技淫巧,例如此等在墻壁之上,游走攀爬,行動自如的手段,確是只稱得上小道,還有那原地飛天,隔空取物的才是大能。
牟彪沉聲問道,
“這位兄臺,你是江湖哪一門,哪一派的,這乃是朝廷公案,不與江湖門派扯上干系,你是想與我錦衣衛為敵么”
這黑白兩道,雖私下里有些牽扯,但大面上,兩道上的人都遵循井水不犯河水的規矩,黑道事黑道了,同樣白道上的事兒,自然也是白道管,若非太過出格,朝廷不會插手江湖事,而江湖人自然也不會參合進朝堂黨爭的
那怪人聞言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