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目光炯炯盯著牟彪,
“你們可是有查出朝廷官員牽扯其中”
“這”
牟彪猶豫一下應道,
“殿下,微臣受傷在家,那審訊之事多是由衙門中眾叔伯們負責,有沒有問出牽連之人來,微臣還不知曉”
朱厚照點頭,
“知曉你受了傷,差事辦不了,不過嘯林啊”
太子爺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錦衣衛有糾察百官之責,依我所見,那拐子幫即是張狂至此,想來幕后必是有高官庇護,似這類南北販運人口之事,難道他們自通州碼頭進進出出,衙門里便沒一人知曉么”
牟彪聞言心頭一凜,想了想道,
“這個微臣還真不知曉”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
“這乃是大案,按說錦衣衛本當只向父皇一人稟報,本宮還未大婚,又未涉朝政,不當過問的,不過此等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幫派,不將其連根拔除,將身后的庇護之人全數捉拿,不能平民憤,不能安民心吶”
牟彪點頭,
“殿下放心,錦衣衛必不負陛下,不負殿下厚恩,為民除了這一害”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
“依嘯林所見,那通州漕運總督趙昌可是有嫌疑”
牟彪聞言這是當真吃了一驚,
“殿下的意思是”
這漕運總督可不比旁的總督,這乃是大大的肥差,乃是自景泰二年設置,到如今弘治年,前后換了三任,到這一任乃是趙昌,這位可是從二品的大吏,太子是這想做甚么,借著拐子幫的事兒,拉了他下水
牟彪暗暗心驚,
“太子爺這都還未親政呢,就想對朝中官員動手了”
朱厚照似是也瞧出了牟彪的驚詫,低聲道,
“嘯林,不必驚慌,錦衣衛乃是奉旨辦案,無論這后頭靠山多硬,都當一查到底,想來父皇必也是會支持的,而本官必也會大力支持的”
牟彪聽著卻覺著后背一陣陣發涼,這是想推了錦衣衛去得罪人么
他面上做出一派忠義無比的樣兒,拱手道,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必鞠躬盡瘁,盡心辦差”
“嗯”
朱厚照極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二人在外頭說話,賈四蓮躲在屏風后頭聽著,久坐之下畏懼之心去了,便起了好奇之心,于是悄悄起了身,從屏風后頭,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雙眼去,向外頭看去,
“那與嘯林說話的便是太子么”
賈四蓮悄悄打量那穿著華貴白袍的男子,生的眉目清秀,一派儒雅氣質,
“瞧著倒是斯斯文文,脾氣很是溫和”
不過,也就是這樣兒了,龍子龍孫原來原來當真如嘯林所言,也就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沒甚么好稀奇的
賈四蓮吐了吐舌頭又縮回了頭,耐心坐在軟榻上,靜等著牟彪與太子爺說完話,又送了他出去,隔了許久牟彪才回來,
“四蓮,四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