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
牟彪沉呤片刻又問,
“哦,他們在京城是做何營生的還有沒有旁的親戚”
那人又應道,
“聽說聽說是在聚誠酒坊里做伙計倒是沒有聽說在京城有甚么親戚”
“聚誠酒坊”
牟彪眉頭一皺,又問道,
“可有誰知曉他們的來歷”
“聽說聽說是打山西過來的,原本在老家也是干釀酒的營生,后來聽說京城的銀子好掙,叔侄二人便到了京城,進了聚誠酒坊,聽說甚得掌柜的賞識,所以所以才能短短五年在京城買下院子”
牟彪聽那人說的詳細,轉頭上下打量那說話的男子,中年的漢子,一臉的精明,看打扮似是個管事的,便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對他們叔侄的事兒如此了解”
那男子應道,
“小官爺,小的姓祝三兒,就住在了過去第三戶人家,小的是酒樓里的賬房管事,不瞞小官爺,這叔侄二人在聚誠酒坊里做活,小的掌柜的聽說,便讓小的同他們交好交好,在當中間拉拉線兒,我們家掌柜的想向聚誠酒坊購酒”
“哦聚誠酒坊的酒很好么,你們家掌柜的直接去買便成了,為何還要你去結交易家叔侄”
那祝三兒應道,
“小官爺有所不知,這聚誠酒坊旁的酒倒是與別的酒坊無甚差別,只有一種祖傳的五糧釀卻是上供的御酒,我們家掌柜的想做的是這生意”
牟彪聞言哼了一聲,
“即是御酒你們掌柜的又怎么敢做這生意”
祝三兒應道,
“御酒自然是不敢做的,不過這位聚誠酒坊的坊主姓萬,他祖籍乃是四川敘州府,是敘府萬家的分枝,敘府萬家的五糧釀是貢酒他們自己釀的差一些,不算貢酒,不過就算不是貢酒也是上等的好酒,在京城之中也是供不應求,我們家掌柜的就想這生意”
話說這位聚誠酒坊的坊主倒是個精明能干的,祖上從四川敘府到了京城做酒坊生意,這么些經營下來,不但同老家那一枝一直有聯系,更是在京城廣結善緣,四處鉆營,生生將自己做成了敘府五糧釀在北方最大的供應商。
“這一回太子爺大婚的九種貢酒時在,有一種就是五糧釀”
這位祝三兒總歸是見過些世面的,同牟彪多說上兩句,便放開了些,將自家掌柜的打算,又自己如何同這祝家叔侄交好的事兒全數合盤托出,牟彪聽了心頭一動,想了想道,
“你跟我們回北鎮撫司衙門細說”
那祝三兒正說的唾沫橫飛呢,聞言一愣,臉上便是一垮,
“小官爺,小的可是良民呀,可可是從未進過衙門呀”
在這里說說成,到衙門里說,要是給用刑怎辦
再說了,這衙門可是好進的,進去一回,自己可是管賬房的,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牟彪叱道,
“你怕甚么,不過叫你去問問話,沒做虧心事,便不怕鬼敲門”
轉頭又問眾人,
“你們可知平日里誰人與這院子的主人多有來往”
左鄰右舍眾人一聽,都拿手指齊齊指向那祝三兒,
“小官爺,就是此人”
牟彪見狀哈哈一笑,過去一拉苦著臉的祝三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