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道,
“假死與真死最顯分辯之處便是體溫,人體的體溫都是恒定的,就算是服藥讓人陷入昏迷之中,可令得口鼻呼吸放緩,甚至心跳短暫的停止,但體溫斷斷是騙不了人的,要知曉人的體溫若是過低的話,用不著裝死了,那是會真死的”
牟彪聽完若有所思點頭,
“所以依著三位的意思,若是有人在你們面前服毒裝死,三位那是必能察覺出的嗎”
三人齊齊點頭,都傲然道,
“公子爺,這乃小事不在話下”
“嗯”
牟彪點頭,又問賈金城道,
“賈仵作,順天府衙門里的仵作,你可是相熟”
賈金城想了想應道,
“小人在順天府衙門也是辦過好些年的差,衙門里的仵作倒也都認識”
牟彪點頭,
“那依你所見,他們當中可有學藝不精,被人假死蒙騙過去的”
賈金城想了想搖頭,
“公子爺,這人假死小人遇上過的情形里,有那服藥昏迷的,有那被人掐住咽喉不能呼吸一時悶了氣的,也有那被人打擊后腦,昏迷倒地以為死了的,但這樣的假死正如祝仵作所言,畢竟不是真死,所以呼吸心跳又或是體溫那都是還有的,普通人許是瞧不出來,以為人死了,但仵作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見著尸體首要便是確定有沒有真死,以便之后驗尸”
總不能將人給抬到驗房里,拿小刀一劃,那尸體騰一下子從尸床上蹦起來吧
一個不好,這人命便要出在仵作手里了,干這一行的,辯別是否身亡這乃是入門的手藝,再是學藝不精也不能犯這樣大的過錯
“哦原來如此”
牟彪點頭,沖三人一拱手,
“如此多謝三位了”
三人忙起身還禮,
“為公子爺效力,當不得謝”
牟彪這廂獨留了賈金城下來,將黃祝二人打發了出來,又賈金城道,
“賈仵作,那順天府衙門有幾位仵作,分別又是何人”
賈金城想了想道,
“公子爺,做我們這一行的人實則不多,順天府衙門里只一名仵作,姓張名誠”
京城衙門的仵作人手短少,也就北鎮撫司衙門能配了三名,這也就是順天府,若是換到順天府下頭縣鄉里,有不少衙門都沒有仵作,遇上人命大案,還要快馬請了城里的仵作過去。
“張誠”
牟彪想了想問,
“張誠此人多大年紀,做仵作幾年,家中是何情形”
賈金城想了想道,
“年約五旬,家中有一妻五子”
頓了頓道,
“前頭小人離開順天府衙門時,聽說他家中第五子正在說親,不過張誠兒子太多,仵作這份月銀實在有些微薄,又他家里幾個成了親的兒子不合,一直嚷著要分家分房出去單過,張誠為此很是頭疼”
牟彪聽了點點頭,所以這人是缺銀子
牟彪這廂又打發了賈金城下去,轉頭便吩咐下頭人,
“給本官看住那順天府的仵作張誠”
下頭人自去辦差,牟彪這頭得著消息,第二日一早便打馬出城去迎家里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