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蓮丫頭,你還有事兒沒有,劉叔這處有事兒,便不留你了”
賈四蓮知這中間有蹊蹺,但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問,只得道,
“我還要去尋我兄弟,劉叔得了空您來內城玩兒,我這就走了”
劉誠點頭送了她到門口,看著賈四蓮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臉色陰沉的回到屋中,坐在堂屋中愣愣發呆,不久張氏回來了,臉色也極是難看,
“孩子他爹”
劉誠忙問,
“如何”
張氏道,
“問過兩家醫館的大夫,說是這種藥吃了是能治氣喘胸悶,但里頭雜了一味藥,吃得多了傷心脈,最后人會猝死,便是仵作驗尸都驗不出緣由來,只會當是死者本身就有心疾”
劉誠聞言臉色鐵青,咬牙罵道,
“他娘的,他們這是想卸磨殺驢”
張氏又驚又慌,
“當家的,他們對你起了殺心,一回不成還有二回,這這可怎辦”
劉誠背著手在屋子里轉了幾轉,想了想道,
“你去叫那幾個混賬東西回來,我們就收拾東西連夜走”
若不是那幾個混賬東西鬧著分家,老子至于收黑錢給人賣命么,這下子好了,銀子他們花了老子的一條命要被人收了
正當劉誠夫妻二人在家中商議對策時,外頭賈四蓮走到僻靜處,卻是被人給攔住了,
“四蓮姑娘”
有人叫她,賈四蓮四下張望,卻見得一個賣針頭線腦的貨郎,正沖自己招手,賈四蓮定睛一看,看著臉熟,再細一想竟是北鎮撫司衙門里的人,當下跟著過去,那貨郎笑瞇瞇道,
“小娘子要買甚么呀,可是要頭花,我這頭花乃是京城里最時興的式樣,平日里賣一個銅板兒一朵,瞧著小娘子是老客,給你一個銅板兒兩朵吧”
說著低下聲音問道,
“你適才去那劉家做甚么”
賈四蓮眨了眨眼,立時明白過來,劉家這是早被錦衣衛給盯上了,當下也低下聲音,將自己如何聽到送藥的小二說話,自己又如何一路跟著到了這里,見是自己父親的老同僚,便出聲提醒的事兒一講,那錦衣衛聽了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四蓮姑娘,這事兒你需得守口如瓶,不可向人提及”
賈四蓮點頭,那貨郎便大聲道,
“小娘子不能再少啦,這樣吧算你一個銅板兒三朵哎呀呀我真是虧大發了”
說罷抓了一把絹花塞進賈四蓮手里,擔著貨擔便走了。
賈四蓮將那絹花揣進了袖兜里,又去尋賈尤傳,賈四蓮出了胡同在正街上遠遠見著拉拉扯扯的父子二人,待走近了,賈四蓮詫異地在賈尤傳的臉上見著了一個巴掌印,賈金城臉上仍是余怒未消,賈尤傳被親爹破天荒地一巴掌打懵了,呆立在那處看著賈四蓮走近,
“四蓮,我們回家”
賈金城見著女兒回來,便招呼了一輛馬車,三人坐上馬車,回轉內城去了。
而那劉誠一家當天晚上,一家子老老少少坐在一處密議到了三更,之后通宵收拾細軟金銀,打算等到天亮城門一開,就全家老少逃出城再不回來,只待到劉誠領頭提著包袱打開后門出來時,被早守在門外的錦衣衛給堵了個正著,
“可是仵作劉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