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屬下看了過來問道,
“大人,這百會可是死穴,這么一針下去,人不死也要殘了,還能問出甚么來呀”
牟彪毫不以為意,眼都不眨一下道,
“我這手法也是初學,拿他來練練手,能不能說出甚么無所謂,左右抓了不少,一個個的試就是了”
他說這話時的口氣,跟商量家里殺幾只雞,殺公雞還是母雞一般平常,聽在地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人耳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此人好生歹毒”
正暗自咒罵間,卻聽得又有人問,
“這人百穴上挨了一針可還能說話”
“這個我也不知”
卻見得牟彪上去二指一并將那根針從黑衣人的頭頂上緩緩抽了半寸出來,問那黑衣人道,
“你可是能說話”
那黑衣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抽搐著,一雙眼往上翻著,鼻中的鮮血越發流得多了,他仰頭看著牟彪,嘴里啊啊作聲,牟彪見狀有些懊惱道,
“怕是行針的時候,手法偏差了些,無妨”
說罷他轉過來,目光在地上的一眾黑衣人身上巡視,
“這個多半是廢了,便是針抽出來也是個傻子了,再換一個試試”
說著兩指一用力便將針取了出來,這廂不懷好意的掃視過地上眾人,反手將那根猶帶著血跡的長針,拿到了眼前,借著營地的火光看了看,一歪腦袋,
“這上頭怎得還有些白花花的東西”
當下用手指捻了捻,還聞了聞,
“這是刺著腦漿子了”
這一下別說是那一幫子黑衣人了,便是自己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個個轉過臉去無人敢應話,牟彪嘆了一口氣道,
“罷,還是我學藝不精,沒領悟到這搜魂針的妙處,若是讓許二叔又或是俞三叔來,那必是不會傷著腦子的”
這廂還伸手拍了拍那黑衣人的腦袋,
“可惜了一個好好的腦子,這下子不能用了”
長針抽出之后,那人已是雙眼翻白,渾身亂抽,鼻血把前襟都打濕了,滴滴噠噠順著下巴滴到了前襟上,看得眾人臉上的肌肉一陣亂跳,牟彪起身在地上的一眾俘虜面前走了一遍,卻是提了一個出來,
“你的腦袋大些,想來能多挨幾針”
那黑衣人咬牙不語,目光卻在看著那此時已經軟倒在地上的同伙,那人此時不光身上抽搐,便是連嘴角耳根都在抽搐了,嘴里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呵呵聲,臉上扯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來,牟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道,
“他如今已是個傻子了,也覺不出疼痛來了,倒是好事”
頓了頓目光在他頭頂上轉了轉,
“你若是害怕,我便不刺你那百會穴了”
說罷將他往地上一扔,
“這次試試太陽穴吧”
于是將手里那根前頭用過的長針送了過來,那黑衣人看著那長針上紅的白的糊了一層,一點點靠近了自己的腦袋,即便他咬牙硬撐,但臉上的肌肉還是不受控制的抽動起來,牟彪笑著道,
“放心,不用害怕,大不了跟他一樣成了傻子,不知冷暖,不曉飽饑,那樣我也問不出來甚么了,自然就會放了你的”
說罷一針扎進了那人的太陽穴,手上緩緩用力,長針旋轉著進入了腦中,
“啊”
那人一是疼二是怕,當時就慘叫起來,那聲音比前頭一個還要凄慘,別說是親眼瞧見之人,便是遠遠離著的朱厚照與英兒聽了都是渾身一顫,朱厚照不由自主緊緊抱住了英兒,問身邊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