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當說這是有多缺男人,一刻都離不得
牟彪也笑道,
“甘叔說的是”
說完這些,二人便將這話題拋之腦后,再不提起了,這一頓酒吃了足足一個下午,待到天色漸黑,甘東南才打著酒嗝,由屬下們扶著回去了。
牟彪送了人出莊門,回來就問,
“去后頭問問那小子醒了沒有”
牟虎不多時回來報道,
“醒倒是醒了,不過極度虛弱,說不了話”
“那就再等等”
左右他有時間,只要人沒死就好
第二日沒有下雪,牟彪興致來了,便騎了馬帶著四蓮出門看雪景,四蓮窩在他懷里,躲在厚厚的大氅里頭,把小腦袋埋在他胸膛之上,緊緊的抱著他,卻還是感覺那嗖嗖的冷風從縫隙處鉆了進來,不由埋怨道,
“這雪景有何可看的,非得跑出來吹風”
她這一世可是北方長大的姑娘,多少雪沒見過,還用得著特意出來瞧
牟彪一只手拉了韁繩,一只手緊了緊她,讓她貼著自己更緊些,笑道,
“以往看雪是你一個人,如今看雪是兩個人,怎么能一樣”
說罷抬頭看了看前頭,突然道,
“你瞧那不就有好東西”
四蓮聞言果然從他懷里探出頭來看,
“甚么好東西”
卻是唇上一熱,被人偷了一個香,那偷香賊哈哈笑道,
“這不就是好東西”
四蓮知曉上當,白了他一眼,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又覺甚是不甘,左右看看,見這道路之上只得他們二人一騎,道旁的人家,家家關門閉戶,也不見人行走,便壯了膽子抓著他的前襟,直起身子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
“唔”
牟彪唇上刺痛,捂著了嘴低頭看她,眼中兇光閃爍,惡狠狠道,
“好啊你敢咬我”
卻是抓著人的腰,往上一提,一口咬向了四蓮的小臉,
“啊”
四蓮見他模樣兇狠,好似一口要咬掉自己的肉般,嚇得一縮脖子,用腦袋死死抵著他的胸口,怎得都不愿意探頭了,牟彪見狀也不惱,哈哈笑著,拍馬往山上而去,一路行至半山之上,尋了一處開闊的地界,翻身下馬,又抱了四蓮下來,
“你瞧瞧這處可是好看”
四蓮一看,原來二人來到了一處梅林,此時梅花正當盛放,粉白、嫣紅、嫩黃各自俏立枝頭,三朵五朵擠擠挨挨,隨風輕擺,林間幽香沁人,行在當中聽得腳下吱呀作響,果然是好景
四蓮大喜拉著牟彪就往梅林深處而去,牟彪笑著側頭看她,見她小臉被寒風吹的通紅,明眸閃動,粉唇微啟,眉宇間終于少了在娘家時的輕愁,真正的快活了起來
“你看”
四蓮眼尖,瞅見林間有灰影兒晃動,拿手一指,
“有野兔”
這樣的大雪天氣,仍有兔兒跑動,它們會用有力的后腳蹬開雪面,啃咬下頭藏起來的草根,牟彪看了不無遺憾道,
“早知曉,我就帶把弓出來了”
今兒說不得能吃上新鮮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