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蓮又笑,
“你是誰,我憑甚么不敢這樣對你說話”
頓了頓又道,
“現在是你們要救人,不是應當你們救著我么,你不向我行禮還在我面前端甚么臭架子”
那女子目光越發的陰沉了,她朱唇緊抿,面色漲紅,恨恨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黑袍人,剛要啟唇說話,黑袍人哈哈一笑打斷了她,
“見甚么禮,我們這里又不是甚么舊相識要敘舊,少夫人為我們救人,我們給少夫人銀子,事兒辦完了大家一拍兩散,各自回家,再見面就當做不認識便是了”
四蓮點頭,
“你這話說的極對,所以少來虛情假義這一套,要救的人是誰,先讓我瞧瞧”
那上座的女子還要說話,又被黑袍人一個眼神制止,黑袍人道,
“我們要救的人,極是重要,因而進去之前,還請少夫人把身上可以傷人的東西取下來吧”
說罷目光投向了她頭上的首飾,四蓮點頭,抬手解了頭上包布,將頭上所有的東西都給取下來,放在了老宮女雙手托著的銅盤上,
“還有耳上的”
黑袍人又道,四蓮一言不發取下了耳墜,
“還請少夫人更衣”
有人拿了衣裳過來,請四蓮到一旁更衣,四蓮也是一言不發,過去換了衣裳,那帶著瓷片的外衫被老宮女拿在手里捏了捏,從袖兜里掏出來瓷片,轉頭交給了黑袍人,黑袍人捏在手里笑了笑問道,
“少夫人甚么時候把這東西藏起來的”
四蓮半點沒有被人戳穿的心虛,淡淡應道,
“前頭你們把我好友帶走時,她打碎了瓷瓶,我順手撿了一片”
黑袍人瞇了眼,
“少夫人打算用它來傷誰”
四蓮一聲冷笑,看著他手里的瓷片道,
“傷誰我一個弱女子,你們無故將我從湖中虜來,又將我的朋友給送走了,如今她生死如何我還不知呢,我情急之下尋一樣東西防身不為過吧”
頓了頓恨恨道,
“若不是你武藝高強,說不得我還能用它割了你的喉嚨”
黑袍人聞言哈哈大笑,滿臉的諷刺,
“少夫人真是說笑了,就憑著這小小一片東西就能傷著我”
說著將那瓷片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一合掌,只聽得一聲輕響,再攤開手時,那瓷片已經在他手掌心中變成了一堆碎末,四蓮吃了一驚,看著他手里的一道劃痕道,
“你你”
“呼”
黑袍人吹去了掌心的粉末,看了看那一點淺淺的傷痕,只是表皮劃了些,連血都未流,他輕蔑一笑,舔了舔掌心殘留的瓷粉,得意的對四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