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子母煞咒,乃是取那懷胎五月的孕婦腹中胎兒,生剖出來之后,用母親的血衣寫上咒符,將那胎兒的嬰靈困在其
中不得解脫,但凡這院子里有人懷有身孕,便可通過特殊的東西引得子母煞纏身,若是施術者不發動,孕婦只會日夜不得安寧,以至的胎兒受損,死在腹中,最婦人難產而死,若是立時發動那就立時是一尸兩命的下場」
他的話一說完,牟彪便一拳頭打在了身邊的木柱之上,立時木屑飛濺,汪媽媽抬手一掌將飛來的木屑給掃開,牟斌沉聲喝道,
「老八,抑怒」
牟彪低頭,眸子里一片冰冷,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半晌才抬起頭來,歉然的看向妻子,
「四蓮,嚇著你了」
四蓮搖頭,見得那胎兒,她也是又驚又嚇又是憤怒,即因有人用這般陰險歹毒的法子害自己而憤怒,也因著那施術之人手段惡毒而憤怒,這可是一尸兩命,到底是甚么人會為了害人做出此等惡行
那黑袍人見得他們又氣又惱的樣子,似是無比的高興,赫赫怪笑兩聲,
「著甚么急,還有呢」
說罷進了屋子,卻是指頭門檻下頭道,
「右邊第三塊磚下頭,撬開來看看」
牟彪仍是用了手中的佩刀,順著磚縫劃了一圈,輕輕一挑,將那鋪地的青磚撬起,下頭赫然出現一個盒子,將那盒子挑出來,眾人一打量,卻見得這盒子也不知怎么雕得,竟是沒有嚴絲合縫不分盒蓋、盒身,牟斌看了看淡淡道,
「這東西我倒是見過一回」
說罷取了桌上的油燈到了近前,又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四蓮,
「老八媳婦,你離遠些,這東西燒出來的味兒,孕婦不能聞」
黑袍人聽了嘿嘿一笑,
「指揮使大人果然有些見識」
牟斌哼了一聲,用火苗去燎那盒子,
「這東西名叫做天衣無縫盒,甚么天衣無縫不過就是用整塊木,在里頭掏出來一個空洞罷了」
頓了頓看著那火苗燎到之處,冒起了一股子青煙,味兒飄出來,卻是惡臭之極,牟家父子聞了都是眉頭緊皺,倒是那黑袍人是一臉的享受,而四蓮與汪媽媽站得遠遠的,并沒有聞到,
「這是用人油封得縫吧」
牟斌終歸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聞出了這東西來,黑袍人聽了又是嘿嘿笑,
「這東西外頭用的人油,里頭應該是用的一個癆病鬼的骨頭粉兒把這東西放在進門的之處,只要發動起來,但凡入了這門之人,便會疾病纏身,日漸虛弱,到后頭病痛而死」
牟家父子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黑袍人見得二人的臉色越是陰沉,他笑得越是開心,又轉而出去到了灶間,看了看那灶間的爐膛,
「這里頭也有東西」
這回的東西沒藏在磚里頭,卻是在那一口大鐵鍋里,將那鍋撬起來,下頭黑漆漆的灶灰刮開,露出里頭的刻的符咒來,
「這東西嘛」
黑袍人仔細看了嘿嘿一笑,
「這巫師有些道行,要說巫蠱之術他勝我一籌,這院子的一應布置就是這處薄弱了些,想來他符咒之道只屬三流比我卻是差了些」
說著指了那鍋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