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惱,當時就該報個隱疾自己這奇奇怪怪的夢不斷,像是當年生病的時候燒壞了腦子。這要報個隱疾,就不會來宮里。不來宮里,她的病就不會看起來更嚴重了。
當然了,想是白想的。報隱疾的事家里不準,別說朝廷有專門的人檢查是否真的有隱疾,就是沒人檢查,這名聲出去了,還能嫁人嗎
家里要讓才有鬼了。
左等右等,那繡品都沒拿回來。最后的結果是留牌子,然后就被打發出宮回家了。
一出宮,哥哥和下人就等著呢,哥哥還問說,“要不,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就沒想過能選上。
不,還是回去吧
“留牌子了。”她在馬車里這么說。
話音才落,車簾子就被掀開了,少年瞪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坐在那里肚子上都帶著肉褶子呢,怎么就把你給選上了走走走趕緊回家,這真是出大事了。
鄂拜就是個在國子監當老師的料子,沒什么大的才干,雖不古板,但也就是個讀書人。
親額娘索卓羅氏上下打量閨女,頓時啥都明白了。從結果推原因,這不就醍醐灌頂了嗎如今這旨意還沒下,她都猜到會將姑娘指給誰。雖然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安慰自家閨女,“沒事,不是賜婚的旨意還沒下來嗎等等,再等等。”
作為二姑娘的她心里也有數了,除了六阿哥也沒別人了。
正因為身子不好,才要個利子嗣的。
“沒事,額娘,那好歹是皇家。”
這話也對,可是,這旨意不下來,誰知道是什么樣要是正室還罷了,要是側室,可怎么好
當娘的安慰孩子,“去吧,先跟丫頭回院子去梳洗吧,這是大喜事。”
喜事不喜事的,已經這樣了。
她腦子還恍惚著,回院子先洗洗吧總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像是沒清醒過似得。泡在浴桶里,才一靠下,就迷迷糊糊的,耳邊總像是有聲音在傳來,聽不清喊的是什么。
她努力的去聽,急的想奔過去就是動不了。好容易聽見誰像是喊了一聲桐桐還是童童,亦或者是彤彤,可這還來不及分辨,就覺得胸口跟針扎似得疼了一下。她一下子就驚醒了,低頭一看,胸口隱隱約約的,有個形狀奇怪的污跡。
臟了怎么臟的她擦洗,再擦洗,始終沒掉
她的面色鄭重起來了,自己身上一定有不能叫人知道的秘密。
正在怔愣間,丫頭闖進來了,她利索的把布巾搭在胸口,遮擋住印記,看向丫頭,“急急忙忙的,怎么了”
“姑娘,宮里來人了,帶著圣旨,等著您接旨呢”
旨意來了
她的手一緊,按照時間算,這旨意出宮的時候,就是自己身上突然出身這個印記的時候。
巧合嗎
她垂下眼瞼,有條不紊的把自己收拾好,一腳踏出院子,正看到遮擋出半個院子的梧桐,以前沒覺得這梧桐怎么了,可今兒突然就覺得,之前聽到的那個名字,應該是桐桐。
梧桐的桐
“吾桐”瘦弱的少年寫下這兩個字,就靜靜的坐在桌邊不再言語。他捂著胸口,體會剛才那一閃而逝的疼痛。疼痛帶來的只這兩個字,像是鐫刻在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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