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失望你越是撒手的痛快,阿瑪越知道我的保清是好的阿瑪這心里就越是心疼
父子里說了多久的話,只李德全知道。
反正到了晚上,就得了信兒了,說是皇上冊封直郡王為直親王,各個府里得到信兒的時候,旨意已經下來了。
桐桐都覺得莫名其妙,“直郡王立功了”要不然突然升了爵位是為了什么
嗣謁若有所思,“大哥啊”他長嘆一聲,嘀咕了一句又少了一個
啊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意思又少了一個
桐桐低聲道“剩下二、四、六、八、十三。”
嗯嗣謁在紙上寫下一個二,大哥能直接退,老二不到最后,都不敢再提直接退的話。若不然,皇上得傷心的。
桐桐就明白了,理親王不僅是皇上的首選,也是皇上捏在手里最后的底牌,是皇上從容選擇的底氣。其實,皇上還是盼著長壽,能等到理親王府的轉機。
反正是感覺,皇上確實也不容易,這選人都是皇上拿著刀子在他自己的心上劃拉呢。排除一個,劃拉一刀,再排除一個,再劃拉一刀
這會子,不定怎么鮮血淋漓呢。
這會子工夫了,昨兒馬場上那點事孩子們眨眼都快忘了。從昨兒回來,他們就沒問過孩子直到今兒,都吃了晚飯了,嗣謁才把弘暉和弘顯叫來,重提昨兒的事。
他先問的弘暉,“既然人救了,馬也勒住了,風險暫時沒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把剩下的事扔給你伯王和叔叔們。可你為什么不呢為什么非要當場把那馬馴服了”
弘暉就站起身來,然后垂手站在他爹爹對面,“爹爹,兒子得直言。”
嗯你說
弘暉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兒子是覺得,弘皙不行,但是兒子行,弘顯也行”這話他說的鏗鏘又篤定,而后才道“大清的將來到底會成為什么樣,看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現在才只是剛剛起步,就是往后的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敢說步入正軌。這是一場隨時都可能被終止的變革變革能否繼續,應著眼于將來阿瑪為了稅制,嘔心瀝血,把能得罪的和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爹爹為了革新,步步退讓以求事事通達。兒子看的難受韜光養晦固然沒錯,但該當仁不讓之時,兒子為何要讓”嗣謁沒說話,也沒叫起,只扭臉去問弘顯,“你呢你一個勁的把你大哥和弘皙往一塊拉,為了什么”
弘顯抿著嘴唇,沉聲道“因為弘皙不是個氣量大的人我們救了他,可也證明我們在這些方面比他強。他不會想著人不必事事得比別人強,只會想著是我們撕了他的臉皮若不把這個面子兜住了,這不僅不是恩,反而成了仇若是成了仇,而兒子就得防備著,他不定在什么地方,等著我們哥倆給我們下絆子呢與其如此,那倒不如把面子給他一群人圍著他,越是處處凸顯他,越是沒人把那點事當事,他的心里才能過去。他心里過去了,才不會記恨我們。兒子不求施恩,但就不樹敵”說著,就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道“其實,兒子覺得我大哥的話是對的,弘皙他就是不行騎射上的勝負這都不叫事,關鍵在于氣量”
氣量小,不容人,他要是上去了,別人就都沒有活路了靠他去延續這場變革,沒戲
嗣謁沒言語,只扭臉看桐桐瞧見了嗎這就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