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男女大防,是不可以的。但嗣謁親自拉了皇上的手出來,“皇阿瑪,叫兒臣的媳婦給您瞧瞧吧。您這身子在于養,她在養生上也鉆營了有二十年了,許是有辦法也不一定。”
皇上睜眼瞧了桐桐一眼,然后慢慢的點頭。
桐桐這才過去,閉著眼睛,手緩緩的搭在脈搏上,她診的特別仔細,從左邊換右邊,號脈都有一盞茶的時候,她才撒了手,然后朝自家爺點點頭。
嗣謁一看那樣,就知道性命應該無憂,因此就道“就在這里說吧,皇阿瑪有權知道。”
皇上點頭,人在這個位置,不能對自身有足夠的了解,就不能安排以后的事。有什么就直說,不要瞞著。
桐桐看了自家爺一眼,這才再看其他皇子。然后才道“太醫肯定是說了的,皇阿瑪這是心疾。”
一個洋太醫就道“六福晉,皇帝陛下心臟只是突發疾病,問題該不大。”
桐桐看這位洋太醫,就道“那是你們的概念,我們的醫術上說的心疾,不單指心臟。我們把單純心臟有毛病的,叫胸痹。皇上有突發的胸痹之癥,但根子卻是心疾。”
這人聳聳肩膀,覺得不能理解這些東西。
桐桐又多說了一句,“你們把心和腦分的很清楚,但我們不是事實上,若是心慌心悸用入心經的藥,是有效的。而若是病人神經不清,有些都已經到了昏迷不醒的程度,但若是給病人用入心經的藥,也是一樣能達到治療的效果。從古至今幾千年,我們都是這么治,且證明是有效的。”
哦他不再說話,也不再提出質疑。因為其他的太醫都沒有提出什么疑問。
桐桐這才繼續道“心疾切忌大悲大喜,而一般心疾的誘因都是勞思過甚,憂憤難解”
話到這里大家就明白了,皇上平時勞思過甚了,憤不至于,但憂心忡忡這種事少的了嗎坐在上面哪天沒有煩心事,哪件又不是大事。再加上大驚大喜之后,可不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三爺就問“那以六弟妹之意,當如何”
桐桐看向太醫們,“這病太醫們瞧的了,但他們不敢說。”
三爺看向那些太醫,太醫們唰唰唰的把頭低下了,于是,三爺懂了,大家跟著都懂了。
既然勞思成病,那最好的法子就是別勞思唄。
怎么樣能不勞思呢您起開,把位子讓出來,上一邊歇著去吧,什么心都不操了,那真就不用勞神憂思了。
可這話誰敢說別說太醫們了,就是這些皇子都不敢說。
那誰說呢
嗣謁緩緩的跪下了,就跪在床上,“皇阿瑪,兒子陪您養病好不好”
這話一出,老四唰一下就看了過去,你知道你說出這話代表什么意思嗎
桐桐跟著跪在嗣謁身邊,“皇阿瑪,您的身體您交給我們,可好您勞心勞力為了天下,所以天下盛世您得看看呀”
皇上就問“要只這么下去,朕有多少日子”
是說坐在皇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