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老六家的大概不敢確診吧,至少得叫個太醫再來瞧瞧的。那就別為難孩子了,再逼問,她也不敢說的。
她就打哈欠,“還真是困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睡一覺”
是
桐桐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打著飄的,腳底下就更不用說了。出來之后只問屏嬤嬤說,“額娘這幾天,一直都困”
對春困上來了,精神頭是不如從前了。
桐桐張嘴再想問點什么,比如,皇上留宿真就只是留宿了這樣的話,但是對著屏嬤嬤的,她的臉先紅了。做兒媳婦的,問不出來呀
不行,這事太大了,萬一自己摸錯了呢
這是個五十出頭的婦人,偏這不是一般的婦人,她是太后呀
這要是診斷錯了,傳出去一點,都是要鬧笑話的。
閉緊嘴巴,一天她都是恍惚的。直到親耕禮結束了,都散了。皇上回圓明園去了,老圣人累了一天,也歇下了。就連自家爺,也梳洗完躺著不想動彈了。
她這才挪過去,戳了戳自家爺。
嗣謁睜眼“怎么了”他這勉力掙扎著跟她在說話。
桐桐湊過去,低聲道“今兒額娘有了乏,我給額娘診脈了。”
嗣謁的眼睛睜大了,“額娘哪里不舒坦了”
桐桐搖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診斷錯了”
嗣謁的面色嚴肅下來了,“你還從沒診斷錯過,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桐桐忐忑的就是這個呀,從來沒錯過她低聲道“我摸著脈,像是滑脈”
什么玩意
“滑脈”桐桐低聲形容了一遍,“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說著,抿著嘴角,憋著笑,低聲道,“俗稱喜脈”
嗣謁蹭一下坐起來,“這不能胡說的”
我能不知道這不能胡說嗎
嗣謁急了,“老太太了,哪里來的喜脈”胡扯
桐桐朝后一靠,看著自家爺,“老爺子留宿了”雖然日子淺,但自己摸的出來。
嗣謁瞪著眼睛,表情有點夢幻。
桐桐又湊過去,低聲道“我建議你,還是給老爺子換個軟床。”
哪跟哪呀,不挨著好好的說什么床呀
桐桐想笑不得不憋著,憋的腮幫子疼“爺怎么知道老爺子是睡軟床睡的腰疼”
萬一不是呢
嗣謁“”你這個腦子,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