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就道“保險柜,一是材料,二是鎖,對嗎”
如今已經有密碼鎖了,那若是加密密碼鎖呢
嗯
嗣謁被說的愣了一下,還別說,桐桐說的還真是個路子。只是鎖子而已,那小偷小摸,未必沒有做鎖子的師父了解鎖子的原理。
這又不是什么高深的學問。
嗣謁扒拉飯,“你說的對沒有這個敲門磚,人家把我之前那個提議,也未必看的有多重。”
嗯是的就是這個道理。
嗣謁就笑“還別說,有時候狗頭軍師也不一定出的都是餿主意。”
切我這腦瓜子好使著呢。
于是,嗣謁進入了點燈熬油的狀態,這玩意真要是著手,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過似得,順手的很。可饒是如此,也花了得有半個月的時間,這才算完工了。
之前請蔡先生去問那位留洋回來的李伯民,得來的話是說人去了省城了,有事情。等回來再說
蔡先生倒是沒敷衍,人回來了,借著來學校視察的工夫,蔡先生就把四爺叫去了,引薦給這位李伯民。
李伯民三十許歲人,很洋派。西裝革履大皮鞋,穿著呢子大衣。一見面很親和,“先生跟我提了一句,當時急著出門,沒來得及。今兒才回來,這不,我就來了。”他指了指凳子,“坐坐下說。”
蔡先生也示意嗣謁只管坐,沒那么些規矩。
嗣謁坐了,手里拿著夾子,里面是圖紙,“最近,縣里的失竊案鬧的沸沸揚揚,我就想,亂世存財,用土財主的法子終歸是不妥當。看報紙知道大城市有保險箱,密碼鎖設置之類。但密碼依舊會失竊,報紙也有類似的關于有人盜取密碼繼而失竊的例子。因此,我就想,為什么不給密碼鎖加密呢”
嗯
對于有錢人來說,這個話題特別有吸引力對于有見識的人來說,知道這中保密級別越高的東西意味著什么。不管成不成,有人從一個失竊案,從報紙上的零星信息里,想到了加密的法子。
這就意味著,保險系數上升的絕對不是一個等級。
李伯民問道“加一層密碼”
如果想多加幾層,未必不可只是這東西就有點大若是家庭使用,就不建議。
李伯民挑眉,人家知道這東西不僅是家庭能使用,各中的商業用途,更有政府用途。
他沒急著伸手看東西,哪怕這玩意可能做出來壓根就不能用但他還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也很尊重人家的勞動果實,于是先問“你信得過我”
能開明辦學之人,有何信不過
是啊若是成了,自己的學校里出了這樣的大才,難道是什么壞名聲。
他看了蔡先生一眼,蔡先生只笑,他便哈哈笑著接了過來,“我有一留洋的同學,家在省城。過兩天也會過來,瞧瞧學校。他叔父是省教育司的,我來回跑,便是為了爭取教育經費。這次也是希望他來看看,咱們確實在辦教育。此人在德國留學,學的便是機械。這東西到底成不成,我叫他先看看。到時候再探討”
對于嗣謁之前提的打字機的事,“學校那臺英文的,你看著拆吧原理應該是一樣的便是壞了,也就是一臺打字機而已,又能如何呢若是能為中文打字機的面世盡一份力,也不算是辜負了它。”
這樣一個豪氣又爽快的人,很容易叫人有好感。
完了他又道“至于你說的資料,我今兒回去就給這個同學打電話,資料在省里應該能找到。不過怕是洋文版本的,就是叫我翻譯,這也得看是哪國才成,我只能講英文,其他的并擅長。”
這可真是個好機會,“沒關系,有詞典就行。完全可以查閱帶翻閱。”
竟然想這么干
李伯民一愣,繼而就明白了,自學出來的人,他們的路子不一樣。他們從來都是想著,靠著他自己能怎么去完成。如此下來,只怕真叫他把資料對照著翻譯完,這一門的外語也學的七七八八了。哪怕不能張口說,不能用耳朵去聽,但是能讀,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