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那是皮外傷,不用管也會慢慢好的。老太太這么大年紀了,這胳膊給固定好,“得養著,三個月都不能動,上了年紀了,不好長了。”
噯知道知道
老太太央求人“幫我把那畜生綁起來,扔后頭那屋子。”又喊栓子,“找家伙,把窗戶釘死了門也鎖了。”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要死就死家里吧”
說的人心里都跟著難受起來了哪個親娘舍得這么對親兒子,可這不是沒法子嗎
桐桐出來的時候,巷子里的人還沒散呢,她一出來就招手叫她,“得商量商量,要是看護的死還罷了,要不是那咱這進進出出的可得小心了。誰知道會不會跑出來傷了人。”
瞧著,應該是下狠心要狠管的。
邊上的一老人就嘆氣,“當年栓子爹也是個好孩子呢,人又爭氣又孝順,家里有鋪子的,人活泛的很,生意做的也好,那一手算盤打的,少有人比的上的。對媳婦也好,兩口子成親一年就生了栓子,正是好日子的時候。還不是老王家那缺德冒煙的,他家賣大煙的,嫌棄鋪面小,要買下栓子家的鋪子,可人家生意好好的,干啥要賣那王家人就跟栓子爹套近乎,給旱煙袋里塞了那害人的玩意,不小心給染上的。這一染上,就壞了,沒兩年鋪子白搭給人家了。回頭還嚷著要賣了栓子娘,那時候栓子娘還懷了一個,結果都六個多月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小產了,而后人就病病歪歪的,緊跟著就病死了。這混蛋越發不是東西了要不是他娘看的緊,真能把栓子給賣了。”
桐桐聽的牙根癢癢,可像是王家這樣的煙鋪子就算是都燒完了,有用嗎
沒有的只要有利可圖,是燒不完的。
等栓子過來給他奶奶拿藥方的時候,桐桐又給開了個方子,“是給你爹的。”
他喝的什么藥,沒得糟踐錢。
桐桐就道“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
栓子一愣“有事您吩咐,怎么還用上商量了”
桐桐就道“抽那個東西,其實從跟上說,它就是一中毒。我在想,是否有藥能解了這個du性呢可到底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試著研究藥呢,這不好講的。”
栓子明白了,“您想叫我爹試試。”
“是”桐桐指了指椅子,叫這孩子坐了,“我是想著,能不能有一中藥,解了這中藥性。不僅能解了,還得叫人有一中反應就是再一碰那東西,就惡心反胃”
栓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能嗎”
不知道呀這不是正要試呢嗎
“那就試”栓子低垂了眼瞼,“他活著也就那樣了,最壞的結果不外乎是吃死人了。死了就死了,這中人死了不可惜。這事先別跟我奶奶說,就咱倆知道就行。回頭我就說請您給我爹開了安神的藥,您看成嗎”
成但這中藥你未必會熬呀
桐桐就道“要不,你來我這里上工吧,每個月給你一個大洋。我想在家里弄些藥材,不為賺錢的,就為配藥不惹人注意的。”
栓子跪下就磕頭,他家這情況,他一個人眼看是要養不起了。
都安排好了,桐桐才想起跟嗣謁說一聲。嗣謁一愣“你覺得你能叫有煙癮的人斷癮”
嗯我覺得我能。
嗣謁緩緩的坐下,然后看桐桐,若真可以,那想殺桐桐的人可就太多了,個個來頭都不會小。
但這又是特別要緊的事單靠個人的力量是辦不到的。
能依靠誰呢
唯有一心求變的命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