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么說了,她就客氣的笑,“太客氣了是我該謝向老先生才是若不是老先生德高望重,為我張目,我哪里就能這么輕易取信他人呢在這事上若是論功,老先生當排在前面才是。是他肯信我這個小輩,才有了我的今天。您這一上門,可當真是羞煞人了。”
向保光心里納罕,這般不要臉的吹捧手段,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他心里改了對此人的認知這絕對不是一個讀書讀迂的人
那這就更進一步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這人背后藏著事呢
他哈哈大笑,“林先生這個話,老爺子聽了不知道有多高興。”
林雨桐就趁機問了老爺子的身體,“上次診脈,摸著老爺子似乎有些夜不能安枕,起夜稍微頻繁了一些,還說哪天得空,過去請安的時候再給瞧瞧。”
這話說的多熨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是世交。
周一鳴不由的側目,自己不知道的事還不少呢。
正用余光看署長呢,就聽署長一嘆,緊跟著就道“老爺子這幾日到底如何,我還真不知道。都說我是孝子,這話真不敢當。最近這京城不太平,我這忙前忙后的,都沒顧上回家。”
“向署長也是職責所在,自來忠孝便難兩全。”這家伙不過是想把話往亂子上引,那就引吧。她一臉的好奇,“都在傳燒了天和堂的人是玉面羅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一鳴打量她,她的表情那么真摯,他都有些恍然,覺得署長的猜測是不是有點荒誕。
向保光微微一愣,而后跟著笑,“林先生以為是還是不是”
桐桐就應道“不管是不是,我都覺得,這人是辦了一件好事。若不是這么神來一筆,這反y片的事,也不能這么順利。您說呢”
話倒是先叫她說了。
向保光眼睛微瞇,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女人要么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要么就是什么都知道。
他臉上笑著,嘴上就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玉面羅剎,是個奇人。不過,如今這世上,奇人也多。林先生是從北省百營縣來的,可對”
對
“聽聞北省百營縣這兩年出過一個義盜,手段端是了得,不知道林先生聽過沒有”
果然,只要聯系起來,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林雨桐點頭,“何止是聽過,親歷的事還不少。被偷的烏寶貴也是警署的,我們跟此人打過交道。年底十來個大洋的辛苦費是必給的。不過,年前的一個晚上才被要了去,大年三十就被放在了家門口。向署長怎么問起他了”
向保光盯著林雨桐的眼睛,問了一句“林先生知不知道,在您和金先生離開的時候,也正是那位義盜離開的日子您說,巧不巧”
林雨桐哈哈便笑,“難不成向署長以為,這義盜是護送著我們夫妻離開的”
這可保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