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點頭,就明白了。咱們覺得可靠,對方也確實可靠。但以現在的條件來說,他們并不足以給咱們以庇護。
所以,事還得咱們自己來,對吧
對
但想干什么,這得跟人家說一聲的。
桐桐跟對方也很坦誠,把在京城的時候遭遇刺殺的事也告知了對方,“我們住的地方是平民區,周圍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我們怕傷及無辜,再加上確實得出來看看外面的情況,因此,才受邀于衛生司,第一站就來了滬市。結果到了還沒能出酒店,就被倭國人給盯上了。可事總是要做的”
“你想怎么做”他問完,然后不等林雨桐回答,就直接說了一句“我們幫你。”
桐桐一下子就笑了,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看了嗣謁一眼,在嗣謁點頭之后,她才道“若是滬市是這樣的情況,那各地都應該是這樣的情況。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出這個以藥材生意為掩護的樂善堂,然后搗毀它。藥材的成長和炮制都是需要周期的,娓藻若是少了,短期內市場都是匱乏的。藥材不是說不能替換,而是其他藥材產量小,價格貴,沒有替代的價值。因此,短時間內,想達到一刀切的,能把這y片清除的目的是不可能的。那我想,我能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把所有意圖干擾這件事的個人或是力量都干掉,哪怕干不掉,也得遏制他們。”
對方皺眉“這很難但是我”
桐桐擺擺手,看向對方,“季兄聽過玉面羅剎嗎”
季長卿的面上露出幾分愕然來,緊跟著就問“那位女俠是林先生的朋友”若是如此,何須求救他這么問完,緊跟著就愣住了,再次打量林雨桐,然后不確定的看嗣謁,“金兄,以林先生的履歷何以有這樣的本事”
有些東西是得有個合理的說的過去的解釋的。
嗣謁當初說他的字是撿了個字帖練的,如今又面無異色的給桐桐圓漏洞,“我們村一處土崖下的破窯洞里,早些年來了個叫花子,早出晚歸,在窯洞里安身”
這是真的
“村里人都不愛搭理這人,也沒人知道這人是從哪里來的,叫什么,原來是做什么,這人也不言語,跟誰都不搭話,白日里出去,晚上回來,是不是討飯的咱也不知道,但好似從我記事起,那人一直就在。那人瘸著一條腿,沒瘸之前應該是個有本事的人。奴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仇家才找了個犄角旮旯里呆著過活,反正那人一直在村里生活了成十年。桐桐呢,在沈家給沈家小姐當伴讀,念完書回家去,有時候沈家小姐會給點零嘴吃的,叫她帶回去。桐桐見人家可憐,老給人家瓦罐里放點”
桐桐腦子里有東西一閃,確實是有過這事,為這個她還沒二姐臘梅攆著打了兩回。說家里人都吃不飽,卻拿吃的接濟別人。
說到這里了,桐桐就知道怎么往下敘了,“我跟這人學了點本事,至于這人來歷,當真是不知道。五年前,我這半拉子師父就死了。他也是個狠人,病了也不瞧大夫,自己把人家那藥耗子的藥給拿了,晚上吃下去,吃下去之前,把那破窯從里面用石頭給封起來了,他把自己封死在里面”
剩下的不用說了,季長卿也覺得沒必要知道了。對方說了,他就信了。理所當然的
他也確實是沒理由懷疑,這樣的身份,人家當秘密藏著的,估計知道的也沒幾個人,如今坦然的告訴自己,自己懷疑什么人家又不圖自己什么,干的又都是正正經經的大事。追根究底之類的東西,大可不必那街上到處都是打打殺殺的人,廣收門徒的事多著呢。誰還挨個去問一遍。沒這樣的道理
因此,他什么都不問,等林雨桐說完了,他就直接問道“我能幫你做什么”
“我想知道滬市的樂善堂在哪里。”
只要知道這些
對只要知道這些。
季長卿馬上就起身,“晚上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