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民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哦哦哦金兄是吧在這種地方碰面,真是失禮了。”說著就伸手拉嗣謁,“走走走,吃飯去,我請客。”
行
找了個館子要了雅間,看的出來,周獻民可不是靠著一個西餐廳的掌柜這個營生謀生的人。
等落座了,周獻民直接點了菜,這才給嗣謁倒茶,“知道你吃不慣滬市的本幫菜。這是個魯菜館子,魯菜做的一絕,尤其蔥燒海參,那叫一鮮香”說著就嘿嘿的笑,“金兄,不用長卿說,我都知道,這次是多勞你了。他辦事的路數不是這個路數,我以為得在里面至少呆個天的,結果個小時就出來了。必是有高人出手了呀”說著就端起杯子,“我以茶代酒,先敬金兄一杯。”
嗣謁跟他碰了一下,“這幾天事端多,風聲必然緊,更當謹慎才是。”
周獻民擺手,“這事確實是我疏忽了。這事呢,怎么說呢這些學生呢,心都是好的。但有時候欠缺組織,幾十個人他們就是一個組織,你偶爾幫一下忙了,他們還輕信你。偏他們做事又不周全,稍微一個疏忽,真是有可能出大亂子。”他說著就嘆氣,“我也想了,不行就先把西餐廳關了,弄個咖啡廳或是別的什么營生,瞎干著吧。”
聽那語氣,越發不像是靠開門做生意過日子的。
季長卿這才道“他家不缺他的錢,家里是蘇杭大戶,打著出來做生意的旗號,不愿意回家而已。”
嗣謁稍微沉吟了一瞬,就問說,“周兄可愿去京城發展”
怎么這么問
嗣謁給對方將茶續上,“周兄也知道,如今的境況就是再好的事情,可卻偏偏處處被掣肘。我太太當初將方子公布,更多的還是考慮叫更多的人受益。可結果呢市面上竟然配不齊一副藥。可見,這個法子從根子上就是行不通的。那既然如此,就不如我們自己來制丸藥。不求利,但求事能周全。為了防止像是如今這般一樣,藥材都搶不到手里。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自己種植藥材,咱們自己加工炮制。那方子里的藥材,都是產自于北方。我想先將廠子開設在京城附近。”
周獻民一下子坐端正了,“金兄信我”
能對朋友有義氣的人,就是信人。他未必是做事有多不謹慎,而是他自己的鋪子,掛礙的少。若是牽扯的事大了,他自然就知道謹慎了。
季長卿就說,“事關八千萬國人,你得甚之又甚。”
這個自然周獻民的面容也嚴肅了起來“回頭我就先去京城,看看哪里有大片的地賣”
嗣謁擺手,“這錢我出”
周獻民才要說話,季長卿給攔了,他知道人家說的是林先生弄回來的那筆不義之財。
可嗣謁也沒想用這筆錢買地做營生全到放到他和桐桐名下,此時,他看向季長卿,“不如,咱們給這個廠子找個東家,這個東家就叫共安邦,如何”
周獻民愣了愣,“共這個姓可少見”
嗣謁笑了笑,沒言語,只看季長卿。
季長卿跟嗣謁對視,而后就笑,緩緩的伸手,跟嗣謁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