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什么都行。”她輕描淡寫的說完,就伸手拿了林雨桐手里的報紙掃了一眼,“玉面羅剎”她說著,又是一陣輕笑,“林先生對玉面羅剎也好奇呀”
林雨桐沒說話,侍者端了蛋糕來,她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拿了叉子也慢慢的吃了。
胡木蘭在桌下用腳輕輕踢了踢桐桐,“怎么說也并肩作戰過別轉臉就不認人了呀”
桐桐收回了腳,這人的臉是熟悉的,可這動作感覺陌生的很,她這會子心里覺得好生別扭,“你干嘛我就這一雙皮鞋。”
胡木蘭又嘿嘿嘿的笑,“我真挺好奇的,看你的履歷,你怎么也不可能成了玉面羅剎呀”
就知道瞞不過此人干這一行的,鼻子靈著呢。
林雨桐也正需要名聲的時候,她沒有否認。只靠在椅背上,白眼翻她“我干嘛要跟你解釋。你這中人,不可以為謀。”
胡木蘭知道她指什么,“你真是小心眼”她的眸色暗淡了一下,“那天接我的司機,是我的搭檔,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共事,三年了那天,他死在我面前我的心有點亂。若不然,我不會丟下你的。”
林雨桐無法分辨對方的話里有幾成真幾成假,但顯然,這是個叫人無法怪罪的理由。
她皺眉罵道,“那些該死的雜碎,早該被剁碎了。”
胡木蘭冷哼一聲,“這也是我本可以緩緩圖之,卻不惜犯險,要一次給清除掉的原因。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打算放火的。”
哦怪不得呢
林雨桐點頭,面包也吃完了,她才問說,“特意找我,有事”
胡木蘭朝對面指了指,“我從京市調了一些案子的卷宗,猜測出你的身份。我想,以你的性格,必然會以牙還牙的。飛刀會,這就是你下一個目標。剛好,飛刀會作為倭人的爪牙,也是我的目標。要不要再聯手,干一票。”
林雨桐端著咖啡沒喝,眼睛瞇了瞇,“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錢。”
什么
“所有的繳獲,我都要”林雨桐看著她的眼睛,“還有,你想做什么,我不管。而我想做什么,你最好不要插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胡木蘭撇嘴,“你這個人我以為,合作了,咱們就是朋友。”
林雨桐搖頭,“咱倆不能是朋友。”
為什么
“是朋友,并肩就會有牽絆。最好的關系其實是臨時搭建的伙伴,若是有一天,我跟你的搭檔似得,也死在你面前了,你不用當我是朋友,理智的處理任何事就好。等回頭葬了我,若是顧念情意,你幫我報了仇,也就是了。咱們都是刀口上添血的人,有些事是宿命。”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著她,“當然了,我會努力的活著,爭取不麻煩你葬我。”
胡木蘭哈哈大笑,而后才道“雖然你這個人做事很江湖,但我還是喜歡跟你合作。我曾經想過叫你加入我們,但是呢,衛生司派遣的那兩個蠢貨,把事情辦壞了。你此刻的心里不定怎么厭煩我們這一d的人,對吧以后吧,以后處的長了,你就知道,不是人人都跟那兩位似得,沒有擔當。”
桐桐笑了笑沒說話,朝對面看了一眼。
胡木蘭也打住了話頭,說這個飛刀會,“圖紙我有”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過去,“要不今晚,就這里了。”
桐桐就問“十里洋場,幫會多如牛毛”她說著就將圖紙給收了,“有哪些是勾結洋人,數典忘祖的,都可以找出來。”
不會都殺了吧
該殺的殺,不該殺的,我拿點錢就行。
胡木蘭愕然,“你是窮瘋了”
你管我你不干,我干你少管。
胡木蘭打量她,“你要錢干什么”
“做藥”林雨桐理所當然,“既然處處受掣肘,我還就非干不可了。回去我就買山買地,我自己做藥。我賠著錢半賣半送錢不夠我就搶這些王八蛋,你管的著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
胡木蘭又在桌下踢桐桐一下,“別老對我這么一個態度,跟我親近點沒你的壞處。你這要辦藥廠,各方面疏通,你怎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