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給包扎好,然后被喂了一顆藥。桐桐這才問此人“需要給胡木蘭送消息嗎傷沒大礙了,但你失血過多,需要休養。”
這人點頭“謝謝”
那就是希望能通知胡木蘭了。
“那你就歇著吧,這里很安全。”她也不多問,到底為什么被搜捕的,明兒就知道了。
季長卿使眼色,叫桐桐只管回去歇著,“我留下照看”
家里有外人,他不放心,得在這里守著。
那桐桐就睡的更安心了,夜里是真的冷了,感覺可以燒炕了,也得準備棉衣了。
躺下了,桐桐才跟四爺偷聲說,“其實刺殺這手段,以現在這亂局看,并不起太大的作用。”
看這才是桐桐會說的話。
四爺把燈給吹了,這才道“這個時期亂就亂在這里了什么方法都有人嘗試。鵬城那邊有一汪姓志士,如今頗得賞識。他是靠什么出道的就是靠刺殺他也正是因為這一份膽敢孤身犯險的勇氣,身邊圍了許多簇擁者。這手段既然可以出頭,可以被那么多人認可,那這手段,誰又能指摘什么呢”
于是,效仿者眾,云集者從。
今晚上動了這般陣仗,不用問都知道,這是刺殺直系要人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全城戒嚴,只許進不許出,還要將京城挨家挨戶的搜尋一遍。另外就是醫院、藥鋪,甚至于在家行醫的郎中,都要搜查。
當然了,林雨桐這邊再次來查的時候就走了個過場,對方知道住的是誰了,并沒有過分。
原因呢,無非就是被刺殺的人沒被傷著,刺殺行動失敗了。既然失敗了,這必然不是林三娘所為。林三娘沒在京城殺人,那就是她沒想跟上面交惡。既然沒有交惡,那就不必要交惡了。
因著林三娘威名在外,人就這么藏匿在家里養傷,也并沒有出紕漏。
直到第五天,胡木蘭才到了。風塵仆仆,顯的有些狼狽。
她進來也沒解釋,先去看后頭那個傷員,前后半個小時,胡木蘭就出來了,“我還有事要辦,此人留下來繼續修養,還得麻煩你。這樣,這個人情先記著,等你需要的時候找我討要。”
“這可是一條人命。”
胡木蘭愣了一下,然后點頭,“好我欠你一條命。”
桐桐這才朝后看了一眼,“這人這么要緊”都能叫你欠我一條命了。
胡木蘭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我們倆家是世交,他父親跟我父親不僅是好友,更是最早一起加入同會的生死之交。我父親是捐出了家里所有的錢財和產業,支持g命。而他的父親早年壯烈了他在我家長大,我父親待他如親子。我不知道他跟我走的一條道,要不然早攔著了。”
你倒是能將生死置之度外,那此人呢此人必你貴重
“他父親就他一根獨苗。若真有個意外,我沒法跟我父親交代。”
桐桐就看她,“那你父親知道你干這一行嗎”
胡木蘭沒有說話,只笑了一下,而后起身,“行了欠你一條命,什么時候要我還,你說話便是了。人我交給你”
行我喜歡跟爽快人做交易。
胡木蘭就跟訪友似得,轉了一圈,走人了。而經此一事,的確給桐桐提了個醒,自己缺的東西太多了。在這個世道上想不出岔子,多備多少都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