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吭哧一下就笑了,“我打小爹娘就罵我死心眼。沒大姐能干,沒二姐潑辣有主意,沒三姐聰明機靈,就剩下倔脾氣和死心眼了。我都當我出門子跟家里就斷了,結果兜兜轉轉的,還得靠三姐接濟。”
“胡說”林雨桐就道,“我哪里是接濟你,我是得你幫襯我你要是不怕跟著我有風險,就在家住著,我這一天事也多,孩子就得有人看著。他親姨看著,難道不比旁人親。要是不樂意在家住,覺得受接濟,咱自己有廠子,去廠子里也行。周圍那些村里的院子也不貴,安置你們一點問題沒有。也別怕你們不好立足,我找人護著你們便是了。”
“我留家里吧別的我也不會干。”紅桃似乎松了一口氣,這才問,“三姐跟大姐二姐也都沒有聯系了”
沒了天南海北,不知道都身在哪呢。
叫她先去洗漱,又給送了一些衣裳過去。結果棉布旗袍都不穿,就是棉布的上衫下褲,林雨桐為干活方便的有那么一量身,先緊著她了,結果她只留了這個穿。
剛來,林雨桐沒讓她干別的,先把她婆婆伺候好。
三天藥喝的,人就能吃的下去飯了。再加上桐桐把登報尋人的事情跟她說了,又把在京城里已經刊登了的報紙都給送了一份。許是有了心勁了,人一下子瞧著精神了。
丁嬸是個很知禮的人,也知道她家的境況。跟桐桐是這么說的,“我給能說的熟人都留了話了,尤其是李家那邊,說是我男人和兒子回來了,千萬得去找林家她三姐。本來我在家也行,可紅桃是死心眼,非守著我。守著我,我是無所謂,可她年輕。來吧,在這邊,好歹有親人呀我要是一病不起,留下年輕的小媳婦,得遭罪的。我就說,我就是爬,也得送她來。我哪怕外面,我也知道她守著親姐姐,能奔條命出去。”
沒那么些死不死的,守在一起,都能活的。
家里添了兩口人,恰好是親戚。也別說雇傭不雇傭的話,反正就是抱團過日子吧。外面的活有栓子,家里的活有紅桃。丁嬸的身體還不行,但是針線上也能做了。
不過做飯的事,還是桐桐的。紅桃去了婆家,婆婆能干,卻慣得紅桃不是很會做飯。不過是她洗洗涮涮的提前弄好,桐桐去加工一下就行。
季長卿留意了這兩人幾天,確定沒問題,人就這么留下了。
轉天呢,又帶來兩個人。因此四爺出門,沒人跟著。明面上,總得弄個司機來吧。
然后季長卿就帶來了一個,很精神的小伙子,“叫小道。”
小道是什么名字
季長卿拍了拍小道的肩膀,“這小子原本是道觀里的小道士,是老道在山上撿來的。養到十一二歲,老道一病不起把他托付給老道早年的俗家弟子那弟子是個開鏢局的這小子本就習武,在鏢局又一邊習武一邊走鏢身手很好前兩年被人請去給一闊少爺做了兩個月的保鏢順便用人家的車學會開車了。之前被我請去在咱們的運輸隊,很機敏我給調過來了”
小道嘿嘿笑,跟林雨桐說,“還請您多指教。”
好說好說
家里有了這么一個人之后,四爺再出門,桐桐就放心了。
四爺弄的那個什么玩意,不是沒成果。而是有了成果之后,得怎么偷摸的織造這個東西,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