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槐子再回來,很驚訝的被東家叫去了,這個林先生一臉的笑意,“我兄弟沒跟來,孩子的叔叔伯伯也不知道都在哪呢更不要提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了你說你妹妹叫林雨桐,瞧好我就叫林雨桐。這是咱們的緣分也不定上輩子我許是你妹妹,你照顧了我。這輩子,我比你大,成了姐姐,該我照顧你也未可知。孩子的名字,我一直沒取,要不,咱倆結個異性的姐弟,你給我家孩子當回舅舅。這個名,你來取。”
這如何敢當
紅桃在廚房低聲跟她婆婆說,“怕是我三姐想我爹娘了,也想有根了。”
正經的舅舅避開沒來,這會子生孩子了,三姐心里難受了。
她嘆道“那凍得紅鼻子紫嘴唇的樣兒,跟有根是有點像的。”
丁嬸心說,人家未嘗不是想找個命硬的人來給孩子壓壓。
可真實的原因,除了四爺和桐桐,誰也不知道。
許是提了那個丟失的妹妹,槐子的眼圈在這一瞬就紅了,他探頭看襁褓里的孩子,好半晌才道“叫長平行嗎”他說著,聲音就有些澀,“盼著他的日子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桐桐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里的意思,他大概每日里都在盼著,他的妹妹能活的長長久久的,一直平平安安。
她點頭,“好長平,都長長久久的,平平安安的。”
有那么一瞬,槐子真覺得他的妹妹找回來了。
事實上,這個自稱能做他姐姐的人,對他真的很好。叫師兄帶著他洗了澡,出來就有半舊的,基本能合身的棉衣穿。棉鞋還沒做得,丁嬸正做著呢。
他在這個別墅里,分到了一間屋子。本來是在樓上的,他沒選。大戶人家他去過,挨著廚房有一間保姆間。從玄關那邊開著門,進出不一定得從里面的。
他選了這一間,早起開門,就在玄關外,然后出去誰也不驚擾。起來該掃院子就掃院子,該練功就練功。夜里便是主家要吃點什么,燒點熱水,他也聽的見。因著丁嬸和那位紅桃姐晚上不住里面,吃完晚飯就去了側院的屋子,所以,晚上這房子里是沒有別人可用的。
家里有孩子,熱水都隨時供著。尿片尿濕了,他不會叫尿布攢到第二天給丁嬸洗的,他順手就給洗了,然后晾在壁爐邊上。弟弟妹妹他照看過,會照看孩子。
咱拿人家的工錢了,咱不能理所當然的得了人家的好。因此,事事都得上心。
可其實,他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多的多。
比如,晚上了,孩子睡著呢,這個老自稱是自家姐夫的人,就把他叫到客廳,遞給他一本書,看書。
要洗孩子的尿布可以,看四十分鐘之后,十分鐘休息的時間一起洗,我洗第一遍,你洗第二遍,順便晾起來。
之前的學問,是在鏢局跟師傅學的。認字,會寫字,百家姓、千字文、還有論語讀了。剩下的所謂的學問,全是江湖的學問。
可現在有個人,在認真的教他,不僅教他知識,還在教他怎么學習。
白天不攔著自己干活,但安排看的書,得抽空看完。
要是兩人忙著支應客人,會很放心的把長平留給自己照看,真就沒一點不放心的地方。便是紅桃姐看著,林姐還會叮囑許多,只獨獨孩子交給自己一句多余的叮囑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看著長平,總有那么一種錯覺,真就是親人以另一個面目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