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要叨擾的。
小道去拉楊子的手,“走走走,帶哥去你住的地方,咱們一塊睡。”別在這里礙眼。
“我哥呢”
你哥有點事過幾天就回來。
然后楊子被拉走了,巴哥早就找方云去了,方云閑不住,在后山幫著廟里種菜呢。
人都走了,四爺才拉桐桐的手翻看,“傷著了”
沒有翻過墻頭落地的時候,手被石頭剮蹭了一下。
她挨著四爺,在石桌邊的另一個石凳上坐了。叫長平坐在她自己的腿上,這次卻沒有說笑,而是道“我覺得這一仗避免不了。”
四爺拿著棋子的手一頓,“老爺子曾經就說過,說這個倭子國,最是反復無常,不知恩誼,只攝于威武,不能對他們有什么好顏色1”
桐桐點頭,可見老爺子看人是準的她嗤笑一聲,“從唐時,號稱跟咱們學習,可到底是學了個皮毛,裝的像個人的樣子,可再是披著人的皮,骨子里的東西是變不了的”說著,又小聲說起了咒,“巴哥估計還沒有決定怎么處理,槐子八成是聽到我們說話了,拿了東西自己去辦去了。現在人應該已經到膠州了。昨兒那么大的事,那邊的特派員必是要回膠州商議的。有專列搭乘,他混上去應該不難。這會子必然是在膠州了。”說著,就把屁股上跟長蟲了似得不停動彈的長平抱好,給他換了個姿勢,這才又道“咒那個東西一旦中了,會很痛苦。”
怎么一種痛苦
“人會變的易怒、暴躁、多疑、偏身體又各種的力不從心最嚴重的情況就是出現幻覺”
幻覺一般都跟心里印象深刻的東西或者執念有關。
這些人印象深刻的,除了戰場上殺人,看著同伴被殺,還有別的嗎
如果家里的親人、身邊的朋友,出去征戰了一次之后,整個人都變了。你磨刀,他疑心你要殺他。你說笑,他疑心你要笑話他。你把這當無所謂的事,可卻不知道,他在意了,半夜的時候,他可能會用一把刀砍下你的頭顱。等第二天清醒了,他會愧疚、會悔恨,可等間歇性的勁兒上來了,他們依舊會管不住自己。
他們力不從心就上不得戰場,可若是在后勤,危害不敢想象。若是被退伍回去,那么受害者不知凡幾。
如果一個人成了這樣,這不奇怪。如果兩個成了這樣,也許是巧合。可要是個甚至于整個的群體都成了這樣,挖掘他們的共同特性之后,就會發現,當年殺了人的只要沒死僥幸回去的,都被亡靈詛咒了。
這會叫人心生恐懼清醒的時候他自己萬分痛苦,幻覺來了的時候,跟他有關聯的人痛苦萬分。
想解除痛苦,除非家里人無法忍受動手殺了這些人。或者是,倭國將其集中處理。若是前者,這些人的家人因著殺了親人,一生都得在良心的咒里活著。若是倭國由政府出面處理,便是不殺,只集中關在一起,這就相當于叫這些人在里面自相殘殺,還不如一人給一槍來的痛快。要是這么做了,這些人的家人得憎恨,國民心里得有怨氣。
反正不管怎么做,這都是個解不開的咒。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這些人清醒的時候意識到不對,然后選擇自裁。如此也好,就當是以死謝罪了。
可人的脾氣變化自身很難察覺,察覺的只是身邊的人。
如此的結果就是,一個個的必要遭受刀斧加身、妻離子散、恐懼害怕桐桐這是不僅要討回人命債,還要為那些失去親人的很多很多的正在經歷種種的痛苦的家庭,討要這份債。自家的人經歷過的,都該叫對方再經受一遍。
“殺人很簡單,若是雙方在開戰,炸了船就是了。”桐桐這么說著,就又無奈的一嘆,“可大局這個東西,確實是不得不考慮的。這個時候叫這些人都死了,這是不智的。”
嗯不說找個了。先吃飯,吃完飯洗澡,洗完澡睡覺。好好的歇幾天,看看槐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一等就是七天,七天之后,一個挑夫大哥捎了話上來,槐子回來了,在山下,他就不上來了,只說在山下等著。
既然槐子回來了,那咱就回家
山下又繁華了起來,慘案確實是死傷了不少人,但那一晚上的報復行為叫更多的人知道,咱也不孬。
巴哥問槐子,“事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