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了鎮子,這個問好,那個問好的。
好不熱鬧
紅桃瞧見是槐子等人,她忙招手,“趕緊的給你們留著羊湯呢”說著,拎著桶就過去,“趕緊接著。”
槐子也就接了,“叫丁嬸跟著操心了。”
丁嬸在里面擺手,“趕緊回去,這一路上凍狠了羊湯燒滾了再喝”
噯
從鎮子轉到另一條路上,路過了一所學校,而后進了村子。
足食一叫,長平大棉襖都不穿就往外跑,“舅舅舅舅”
槐子就笑,跳下車把長平架在脖子上就走,舅舅外甥不知道怎么親熱才好。
小道跟于曉曼低聲道“孩子是林先生的。”
“那槐子是”林先生的兄弟
小道就笑,“先進去吧呆的時間長了,慢慢就知道了。”
槐子都進了門了,才想起于曉曼,“快進來,趕緊的。”
林雨桐和四爺從屋里迎出來,看著囫圇個回來的,一個個的拍了拍肩膀,“趕緊的,屋里坐。”
熱水先洗臉,然后烤著火去吧,飯菜這就來。
帶回來一個姑娘,林雨桐已經知道了。小桐拉了于曉曼先去她那邊洗了,林雨桐和方云趕緊給弄飯。
幾樣涼菜,鹵肉切片涼拌都是用大盆裝的。然后是燒餅夾鹵肉,夾了一簸籮,就著羊湯,造吧。
林雨桐招呼洗漱之后過來的于曉曼,塞了吃的給她,“別客氣,趕緊吃。”
火坑里的火把屋里烘烤的暖意融融的,飯食好吃的叫人想落淚。吃飽喝足了,身上的寒氣都散了。巴哥又拎了散裝的白酒來,一人半碗。林雨桐炸了一面盆的花生米,撒了鹽端過去。一口花生米一口酒的,才說起了東北的事。
憋氣、窩囊,有勁沒處使。
“反正咱也不懂那些大人物的道理,但誰要是打進家門,一家子那么些人,不叫人還手。好不容易有人還手了,結果是干仗的家伙都沒有的這叫啥這就叫慫咱沒上過學,咱不懂那么些大道理,遇上這事,咱就知道一條,豁出命也要干誰慫誰是雜種子”
“對干就完了”另一個小伙子喝著酒,擼著袖子,“他娘的,就沒見過比這更慫的事了提起來就一肚子的火氣”
四爺給一個個把酒都滿上,“所以說,這手里有家伙,就顯得特別重要。”
“這不光得有家伙”憨娃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塞,“我就是覺得,手里有家伙,可不用聽上面那些人瞎指揮他們想的事,跟咱想的事,那就不一樣。他們想的那些東西有多要緊,咱不懂。但咱想的那些事呢,人家大概也不想懂。j人家跟咱不一樣,用咱自己的話說,咱就不是一路人,壓根就不可能尿到一個壺里去這次的事,可叫我把j認到骨子里去”
誰說不是呢
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四爺和桐桐隱晦的對視了一眼,人心這個東西,就是這么一點點一點點的失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