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抬手,制止了兩人的爭執,“話題跑遠了,繼續說這個神秘波段的事。這個波段,跟萬眾那邊沒關系就是突然之間,各地冒出了許多不在咱們登記在內的東西兩個可能,一個是倭諜,一個是g黨。但不管是哪個的,首先得要弄清楚,那么多的發報機,哪里來的怎么運的從哪里散出去的。給我查這東西,要么自產的,但是電子管從哪來的。要么就是進口的,但是進口貨不管從哪來,一樣需要貨物清單呀它總歸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電訊處的這位就道,“倭諜說實話,倭諜的電臺,不會這么神秘”只要沒開戰,他們的商業電臺大多都肩負搜集消息的作用。真不用大費周章的“所以,我篤定,這是g黨的電臺。而且,您看這些數據他們所謂的su區周圍,分布最為密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總不能是倭國人要對g黨動手,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說完就看胡木蘭,“你說呢胡處長。”
胡木蘭看代,“你說吧,叫我干什么”
“你覺得你現在應該干什么”代嘆氣,“先叫人查,查查看這事跟那位金先生有沒有關系他手里有電子管的進出貨渠道,有進出海的船只可以調用。他的人能來往于各地之間,運進秦省的賑災物資是免檢的,運出秦省的藥品檢查不會太仔細,因為他們常進常出更因為林三娘跟咱們有交情這要是出問題了,那問題可大了。”
胡木蘭點頭,又提醒了一句,“再叫人去查su區周圍這些地方萬眾藥鋪的藥品數量。若真是跟g黨有關,這些地方的藥品量一定比別處更大。”
好但這需要時間。
沒關系,慢慢查吧。要么沒問題,要么出問題的不是林雨桐,而是下面那些藥鋪。再要么就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但不管結果如何,查
遠在金陵的談話,林雨桐是不得而知的。
入了臘月,她這邊格外的忙。
除了正常的那些工作之外,她還得應付許多人情往來。
比如到了年跟前了,很多大戶人家開始送戲。
所謂的送戲,就是送個戲班子,在你家門口搭戲臺子,請名角來給你唱一出。
林雨桐現在就是這樣,被很多人送戲。有些人是不能拒絕的,拒絕了就是不給人家面子。
那怎么辦呢
這個送這個戲班子的戲,那個送那個戲班子的戲。戲班子不同,各自的拿手曲目也不同。那就各唱各的,打擂臺似得,像話叫板。
秦戲跟別的戲種還不一樣,它是那種渾厚的粗狂豪放的唱法,那鼓樂一響,吵吵嚷嚷,不得消停。戲班子一唱戲,那能傳出好幾里去。
于是,村口一個戲臺,鎮頭一個戲臺,山腳一個戲臺,唱吧圖一樂嘛
周圍村鎮的人,走幾十里路來看戲的都有。有些小腳老太太,愛看戲呀特別愛看,兒孫用手推車給推來。還有的,是騾馬出門,騾子上一個綁著木棍,木棍的兩頭放著筐子。筐子里坐孩子坐老人,都合適。
小商小販挑著扁擔,賣什么的都有。
這么聒噪,孩子們是上不成學了。長平正是對什么都好奇的年紀,也想看戲呀看戲在哪看,在學校的平房頂上。于曉曼和小桐帶著一群孩子,都在上面瞧呢。這個位置看的可清楚了學校的大門一關,外面的人進不來。在上面除了風大點,沒毛病。
于曉曼是看孩子的,她又聽不懂這秦戲。
小桐在邊上遞了南瓜子過去,“西北這邊,唱的都是這個。我之前沒來過秦省,但是輾轉去過甘省,那里人說話口音跟這邊不一樣,有差別,還挺明顯的。但一張嘴唱戲,那真是一個味兒。”
于曉曼接了南瓜子,問說,“這唱的是武戲呀”
“穆桂英掛帥”小桐就笑,“送給大姐的,多是這戲。前面鎮上唱的也是楊門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