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入座了,上了茶,林雨桐就先看胡木蘭,“說吧,什么事你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連趙二哥和謝五哥都來了。就這還不算,你們還從長安把楊將軍帶來這是要做見證呀到底是多大的事,直言便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素來不愛那些絮煩的客套。”
楊將軍端著茶垂了眼瞼,而后寬茶之后就笑,“林先生和金兄都是磊落之人,因此,我才放心的來了。我這人自來也是有什么說什么,林先生不管是不是咱們的同仁,都不妨礙咱們交朋友嘛做朋友,那就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做朋友,不說兩肋插刀,但維護之情該是有的。我楊某人是林先生和金兄的朋友,在哪里我都這么說。”說著,他抿了一口茶,緩緩的放在桌子上。
這番話說的,聲音不高,語氣不重,但卻鏗鏘有力,分量不輕。
四爺和桐桐沒動,胡木蘭要說什么的,這會子直接給咽下去了。那邊趙老二和謝老五對視一眼,楊將軍這話重了。
一則,這是明知道事不小,可還擺明了車馬。他認這朋友,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二則,這又何嘗不是指責代老板和胡木蘭。誰都知道代老板和這位林三娘有些交情,胡木蘭跟林三娘的交情更深厚。人家是在說代老板和胡木蘭沒人情味,做朋友做到大難來了就翻臉,朝朋友的兩肋插刀。
這話說的,叫人就很有顧慮了。
晉省出了閻,這秦省楊若是得了這兩人的支持,只憑著qiang和藥就能在諸侯之中占一席之地。
趙老二就看胡木蘭,胡木蘭深吸一口氣,但臉上還是帶上了微笑,“楊將軍誤會了我跟林先生兩人說是有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我幫過她,她救過我,算起來,沒十年也有八年的交情了。這次是有事,事很大。但事再大,我請的是您來做見證,而沒請您出兵,這便是我的情意。”
楊將軍哼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林先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惹出了不看情分就得出兵的大事來,這倒是稀罕了。賑災那般大的事,也沒見動這么大的干戈,怎么這會子了,對一個一心行善的林先生,卻說到出兵上了。胡處長,有些話,不好輕易說的。”
胡木蘭沒回答楊將軍的話,只看林雨桐,“我知道你的能耐,因此,我今兒來,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無辜。你的身邊若藏著g黨,我不相信以你的能耐,你發現不了。何況,若不是你的庇護,她藏不了那么深。你不僅知道對方是g黨,你還借助身份,庇護了對方。甚至給予了對方太多的信任,將制藥這一套都不曾隱瞞那么請問林先生,你想借著他們的手,把方子間接的送給誰你我為朋友,你能跟我坦誠的說說這件事嗎”
林雨桐沒看四爺,眼睛卻瞇起來了。
四爺抬手給桐桐先倒了茶,“消消火氣,別發脾氣你跟胡處長私下怎么吵都行,今兒不同,這么多人呢,好好說話”
林雨桐將茶端起來一口給喝了,情緒未見得好,語氣依舊很沖“說什么我私藏g黨呀你直接說我是g黨好了”
胡木蘭的手抓著茶杯子,從確定她身邊有g黨開始壓抑著的脾氣,再也忍不住了。她抬手就將茶杯里給摔地上了,“你還來勁了我問你林雨桐,我們是不是朋友是朋友你就把話跟我攤開說,我看在咱們有交情的份上,對你的g黨朋友也可以網開一面。但就一點,你別把我胡木蘭當傻子耍”
林雨桐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子,哼笑一聲,“成摔茶杯是吧我告訴胡木蘭,敢在我家摔杯子的,你是第一人今兒把話說清楚之后,你給我賠十套上好的甜白瓷茶具來。”
“我陪你一百套”胡木蘭站起身來,“來你來跟我說,把我說服了,我給你賠罪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成
林雨桐站起身來看她,“就是前清,到了大堂上,你問罪之前,也得告訴犯人到底發生了什么吧好端端的,你胡處長進了門就說我包庇g黨成g黨就g黨,誰是g黨,你有什么證據說人家是g黨都給我擺出來,說服了我,那不管你指出誰來,我都把人給你,絕不糾纏求情。如此,可行”
行這可是你說的
胡木蘭朝袁蒼野看了一眼,跟林雨桐道“此人有些機巧的辦法,你只要配合我,將人叫來,我一試便知”
明白了這就是那個有些特殊手段的大夫。
林雨桐朝他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而后咧嘴一笑,無端的叫人覺得森然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