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慈慶宮,熱鬧喧騰的很。自打四爺去了宏德殿,求下了旨意之后,身邊就消停了。朱由校身邊那些自作主張的近侍,格外的乖覺,再不敢輕易的伸出爪子,朝這邊下手了。
長孫要是被抓住把柄,只謀害胞弟這一點,就給將其貶為庶民了。貶為庶民,自然就不是長孫了不是長孫,那就不可能成為皇長孫。若是如此,他們還剩下什么
況且,東宮得先是東宮,才能說其他只要皇上還有喜歡的東宮皇孫,那太子的位子就是穩的。
于是,四爺最近,迎來了一撥又一撥的關懷,他最多的還是在養病。不是矯情,是身上的余du真沒拔干凈。
幸而,撐到了撐到了桐桐入宮。
吉時已到,拜天地,入洞房。宮廷這地方,喧嚷熱鬧也有度,林雨桐蓋著蓋頭,被帶進了新房。挑開了蓋頭,林雨桐瞧見個豆芽菜一般的少年
其實就是個毛孩子
而四爺瞧見個凍的鼻尖發紅,嘴唇都有些青的毛丫頭。
兩人面面相覷,彼此打量了一遍。然后就笑,你看著我笑,我看著你笑。
伺候的被四爺給趕下去了,屋里只剩下兩人。皇宮大內,到處都是耳朵眼睛。說話是特別要避諱的。兩人干脆就不說那些犯忌諱的話題。畢竟,可說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這早晚的溫差太大,上花轎的時候還不冷,這會子能凍死個人。關鍵是,這一冷,人老想上廁所。這會子解決了問題,就直接上了炕暖著了。桌上的飯食半穩不熱的,兩人就著熱水慢吃慢喝。
四爺是一直沒出宮,真沒親眼見外面什么模樣。問這些,會叫人覺得奇怪。因此,說的也是家事。
林雨桐伸手搭在四爺的手腕上,診脈之后就皺眉,“時日不短了”
四爺低聲說了幾句,比如早前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孤魂野鬼的事。
就說呢在宮里用藥并不方便,晚上開始針灸吧,有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一進來,就是一個叫人很不適應的宮廷。在這里,你有權勢,伺候你的人才是你的。你若無權無勢,那對不住,伺候你的人只是暫時服務于你,忠心這種東西,在他們身上是看不見的。
若是自家能去藩地,那自然就有想跟去王府伺候的人。可以如今這年歲,會放自家去藩地嗎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所以,還得在這個宮里過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