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堂部得進宮說說的。
人家倒是沒為難他,不知道是不是被交代過,反正他被放出去了。去求見皇上,皇上也見了。他是來領罪的,出了這么大的窩案,他難辭其咎。
四爺嘆氣,“你的難處我知道這些年沒任命多少想任命的官員,但是呢,也拼命的力爭保過許多被構陷的官員。你的過,我知道。但你的功,我心里也有數。在這個烏七八糟的朝堂,你能不與之同流合污,這便是你跟方從哲不一樣的地方了。如今,正值朝堂用人之際。吏部,我希望從今往后,是個干凈而公正的地方。這次給你記一大過,三年內取消你升遷的資格。之后,實心任事便是。”說完,才起身將人扶起來,“坐吧坐下說話”
周嘉謨這才做了,“皇上,老臣慚愧。”
“不提了”四爺只道“吏部這次必都動的深一些。若有僥幸留下來的,必為下層官吏,經此一事,不敢如何了。你得考慮,吏部缺額,應天那邊能用多少人,還需多少人”
周嘉謨忙道“李贄前輩當年也是桃李滿天下,臣想從中擇取一些人來,補充吏部”
知情識趣懂得皇上要培植親信的道理。
四爺看了王成一眼,王成利索的出去了,叫人去給皇后送消息。
林雨桐一得了信兒,就明白了,這次得往高官的身上攀扯不把侍郎級別的拉下來,事情一樣不好辦。
如今直接涉案的沒有這些人,這些人很多也是真不知情。但是,這些人總能知道上官有沒有受賄吧
哪怕一把砍不了,降等降級調任也是可以的
那這事就得繼續往下審了
這一審不要緊,把方從哲給嚇的夠嗆。趕緊跟亓詩教商量,藩王的事,得趕緊辦了。娘娘來這么一下,就是警告咱們呢。
這個亓詩教是齊黨領袖,曾在吏部做過給事中。如今,吏部里三成的人都跟他有或多或少的瓜葛。瞧瞧如今這陣仗,嚇人不
亓詩教是方從哲的門生,可性情跟亓詩教完全不同。他是瞧不上方從哲這個膽小的樣子的。之前方從哲出宮就提了藩王的事,他的意思就是拖
只有拖著,才能跟皇上談條件。
方從哲當時沒言語,好似聽進去了,可這才幾天,宮里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跟驚弓之鳥似得,怕成這個樣子。
亓詩教看著轉圈圈的方從哲,低聲道“老師何必驚嚇皇后涉朝政,已然是有違內令。撤藩這事,若是傳出去,天下將大亂。皇上到底是年幼,怎敢將此事宣之于口”
方從哲一把捂住亓詩教的嘴,“你知道厲害關系,皇上也知道厲害關系焉知他不是故意將此事告知咱們。若是事有泄露,殺咱們的理由都是現成的一個妖言惑眾,挑撥皇家親情的罪名,就能抄家滅族這事,我想過了進,或許能保命。可若退,或者是起了旁的心思,咱們一定會死在天下大亂之前。今天這事,是拿吏部開刀,但也是給了咱們一鞭子,再不動,刀就不是在吏部那些小官小吏身上了,而是在咱們的脖子上了。你敢拿這么多人的,包括你亓家上下數百口子的命去賭嗎”
不不敢
亓詩教咽了一口唾沫,這才道“不就是叫藩王進京嗎我去辦我去辦”
嗯多損的主意都行,只要把差事辦好記住,這關乎數千成萬咱自己人的命呢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