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正過來給四爺送藥,然后就遇見了傳說中的王安石。
她睜大眼睛上下打量,然后忍了第一次見面不能勸人家洗澡。有大才之人得允許他不拘小節。要是現在說人家不洗澡,人家就惱了。對人才,咱得寬容。
四爺看她你還要留著看多久
桐桐轉身告辭了對任何歷史人物都提不起興趣了。還是不見面好,不見面就永遠存在幻想,見面不如聞名吧。
出來之后青娘就笑,“他家夫人怎的不管管”
必是管不住吧。
四爺就笑,“明兒還要見司馬光,見包拯,你見嗎”
桐桐“”見吧遲早都得見的嘛別管人家究竟是什么樣兒,咱先見見唄。
她轉臉問“太子不來用飯”
“殿下說今晚上留了耶律洪基和趙宗實用飯。”
哦那隨他去吧。
趙宗實戰戰兢兢,舉著杯子也顫顫巍巍的,“殿下臣不是,是草民”
曜哥兒給摁的坐下了,“嗐這是做什么,好好吃頓飯唄。我還記得當年你陪著我在汴京城里轉悠,買了糖人給我。之后忙忙碌碌,倒是甚少跟你見面。但你的事我也有聽聞,你呀,莫要想那么多。”
“是遵旨。”
曜哥兒說著又給耶律洪基斟酒,“這半日,想來你也知道遼國發生了什么,大宋發生了什么。”
是
“若非遼國此次事端鬧的大,而今也不會有北宋。事起突然,事發偶然,走到今兒也是著實沒有想到。世事難料,以前總以為咱們得是亦敵亦友,畢竟雍郡與大遼相鄰,咱們之間只怕關系得微妙一些。卻不想,你我而今能坐在這里不管是宿命還是緣分,今兒這一杯,得先敬你。遇難能來避難,這是信我們。別的不說了,全在酒里。”
耶律洪基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這酒入愁腸,真個是滋味難言吶。
他就找了話題,“之前聽聞遼國與雍郡有聯姻之念。而今呢遼國是否還有此念。”
曜哥兒哈哈就笑,“聯姻北宋的女兒家不習慣遼國的生活。若是遼國有女要嫁,也不是不成。”說著,就一拍趙宗實,“孤這族叔,品行最好,真是一端方君子。”
說著,似是想起來,這才問趙宗實,“也是孤信口開河,之前好似聽聞,你有婚約在身”
趙宗實尷尬了一瞬,“回殿下的話,也就是那么一體。而今草民這身份,何必害人家呢”
曜哥兒眼睛一瞇就有些明白了,他哼笑一聲,“見風使舵之輩,不要也罷。你放心,他日必有名門閨女來匹配,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很不必為此事唉聲嘆氣。”
他說趙宗實,“不若,你在東宮任職,常伴孤左右,如何”
自是求之不得。
曜哥兒笑了,這才看耶律洪基,“遼國如今對外說大殿下已經薨逝,世上無耶律洪基。大殿下,遼國不認你的身份,當如何呢若是一直躲躲藏藏,只怕遼國再不敢有人認你了。”
耶律洪基起身拱手,“某愿聽殿下吩咐。”
曜哥兒給對方再斟酒,“遼國使館,給大殿下住如何不管遼國認不認,北宋認您大殿下的身份。當然了,殿下的安全,也自有北宋來負責。如果大殿下有別的顧慮你也就當孤沒提過吧。”
說著,曜哥兒又補充,“另外,也有大理使館,有吐蕃使館。孤邀請了各國的皇室子弟前來一道兒研習。大殿下若是不愿,那孤便邀請耶律涅魯古來北宋一游了。”
耶律洪基端著酒杯的手都抖了,他看著這位溫和的太子,只覺得他那雙眼睛像是草原上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