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己還是曜哥兒,都明顯對此女心有芥蒂的情況下,趙宗實不會愿意娶的。
而且,曹皇后叫人捎信了,“言說,宗實的婚事,叫本宮和官家操心。不求別的,只求一能與宗實相敬如賓的妻室。”
并沒有重提婚事的意思。
桐桐就說曹家兩位老夫人,“軍中兒郎頗多,而今不該抱有偏見。莫說旁人,就只太子身邊的人哪個不得跟著太子從戰場上走一回呢不拘是習文安民的文士,還是習武報國的武將,好兒郎比比皆是。若是相看好了,本宮賜婚也可。畢竟養在曹皇后身邊,教養我是信的過的。”
這個恩寵給了曹家了,其他的一蓋莫提。
倆老太太了,戰戰兢兢的,也知道被侄孫女給誆騙了,這會子還有什么沒聽明白的,趕緊起身謝恩告辭。
高夫人不敢言語,她覺得曹皇后也是常見的,一樣是皇后,有甚不一樣呢
而今才知道,這大不一樣呢。
皇后在這里說話,邊上有數位看起來粗粗笨笨的婦道人家,在整理折子。這些人年紀都在四十往上了,一個個專注的很,從不往這邊多看一眼。
而且,這位皇后的手上還帶著朱砂印兒,她是可以朱批的人。
這代表著的可都是權柄。
從宮里出來,這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格外的嚴整,這又是跟大宋宮廷不一樣的地方。
高夫人看著伯祖母和叔祖母上了馬車,沒言語便走人了。她知道,這是把娘家人也得罪了。上了馬車,她跟女兒說,“看來,這個婚事也不成了。之前我還想著,若是不成,可在曹家的兒郎里找一個如今看,曹家怕是難應允。”
高滔滔正要說話,就瞧見不遠處的馬蹄聲。
敢在宮門口縱馬的人能是誰
她掀開簾子朝外看去,就看到一黑衣少年騎在一匹白馬上。少年面容威嚴,棱角分明,只淺淺一笑,嘴角微微一勾,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馬上就覺得正經的少年郎變成了浪蕩子。此刻他從馬上躍下,一身勁裝裹著修長的身形,瞧著并不孔武,卻非常有力。還有那隨著跳躍而甩起的烏發,襯的少年比別個都白皙。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注視,他轉臉就看了過來。
眼神銳利,看過來的那一刻,仿若被獵物盯住一樣,心都不由的漏跳了半拍。
她趕緊放下車簾子,高夫人這才回過神來,“那便是太子殿下么”
高滔滔嗯了一聲,便不敢言語了。
高夫人面色復雜,又偷偷的挑起簾子朝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人中龍鳳。”但是,奈何呀不成的,“不若,在軍中找一兒郎。”
高滔滔沒有言語,風吹起了車簾,她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驛館遼國使館。
下一刻,她的手握成拳頭。
她恍惚間門想起一事來遼國的大殿下住在使館里。
太子對耶律洪基格外厚待,總得有原因的吧許是他日,耶律洪基也有回遼國的一天也未必。
既然這條路堵死了,那我為何不能走另外一條路呢
大遼又不是沒有漢人漢官,也不是不能有漢妃漢后。
她的指甲狠狠的嵌在大腿上,一晃而過的少年郎著實讓人心動,可一刻的心動比之長遠的一生她求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