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遼境內現在幾乎沒有鐵礦可開采。
曜哥兒就擺擺手,叫人將這姑娘帶下去。
“殿下,我不走我舅父尸骨未寒,我若不找出兇手,我有什么臉面見家人”她往下一跪,“只我見過兇手,也只我聞過那個味道。留著我,我有用。”
“你說的味道,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只管回去,案子了結,會予以嘉獎。”
她不走,“殿下所要找的,是主謀。至于那兩個兇手,您在意嗎在您看來,危害社稷的主謀只要清除了,那殺人的工具自然無處附著,也就不用費心思去查找了。可對于臣女而言,不是如此逼死舅父的是他們,那他們就必須死。”
曜哥兒往后一靠,“你家乃書香門第,你怎生這么一副動輒要與人拼命的脾氣”
“我在襁褓之中隨母回外家,不想一病不起,母親不好帶我走,自此我便留在舅家,舅母慈愛,多有不舍,我便長養于外家,外家乃是武將人家。我二舅亦是文武全才他精于左傳,尤擅長弓矢擊刺之技,精于兵學,著有虎鈐經。殿下有時間讀讀那本書,您該知道,不被重用的臣子,未必就無能。我養于許家,因此,能騎馬射箭,亦擅長弓,也通兵法。我自幼便隨舅父游歷天下,徒步跋山涉水,拜訪名山古剎風餐露宿,已然習慣了。絕不會成為殿下的累贅”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她攥緊衣擺“還有便是殿下若是覺得我無能,不堪為用。但殿下身邊,總也得有醫官我出身錢塘沈氏,沈氏乃醫藥大家,我亦能隨侍殿下左右。”
呼延果才要嘲笑,心說,以殿下的醫術何須別人做大夫。
但是殿下一抬手給攔住了,不叫他說話。
曜哥兒又打量了她一眼,“若這些孤都不允,你待如何”
“那我便自己查。”她說著,便一叩首,“我便是誘餌,只要我現身,他們遲早會找我,殺我滅口的。”
曜哥兒笑了一下,嘴角一勾,看了她一眼,“那你便自己去查吧。”
這姑娘蹭的一下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殿下,“我自己自己查”
“不敢”
“我敢”她真起身來,行了一禮,轉身就往出走。
呼延因朝外指了指真叫人這么走了
曜哥兒點頭,“去好好送出去吧。”
是
曜哥兒轉身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虎鈐經,這本書確實很好,他除了吸收了其他兵法上的長處之外,最叫他看中的一點便是書上提出了人馬醫護。
許洞在書上強調了人馬醫護的重要性。
呼延因回來問說,“真就這么不管了”
“她都做餌了,還不順藤摸瓜”
是這就派人盯著。
義莊里,棺木擺著一排排。客死異鄉之人,只能將棺木寄存在此處。
正堂里,靈堂擺著。
義莊的老管事早已經睡下了,只有這搖曳的燭火陪著靈堂前跪著的人。
外面的樹上,呼延因低聲道“殿下,這姑娘膽子挺大的。”
曜哥兒沒言語,只這么盯著。
直到子時過了,恍惚間,靈堂邊好似有一瞬間,影子變的不一樣了。
呼延果朝下指了指,問說得下去了。
曜哥兒輕笑一聲,“等等再等等”
再等等就晚了
果然,再一等,兩道箭簇奔著跪在靈堂前的人而去,就見跪著人營生而道。緊跟著,兩道影子從背陰處閃出來,要看人是否死了。
呼延兄弟一人一箭,射在這兩人的肩胛處,這才快速的下樹,朝義莊里奔過去。
這一進去才發現,之前那姑娘從貢品桌下爬出來,而跪在靈堂前的,根本就是一草人。只是她把這個環境布置的好,四周幡旗飄搖的,影影倬倬,是看不大清楚。
呼延果才要倒退一步,曜哥兒一把拉住了,用劍挑出掩蓋在麻紙堆里的捕鼠夾,在燈下打量了一下,才問這姑娘,“沒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