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軍心一亂,就能叫自家占盡優勢。
可怎么能把對方順勢引導這個套子里,就成了重中之重。
丹宸轉過頭看,目光灼灼,“哥我來只能我來。與其被耶律涅魯古追著到處躲,我更喜歡帶著他跑。”
說著,就放下碗“您是太子,事事在前;可我也是公主,我的封號是丹宸我不攔著您沖鋒陷陣,您也不能因為舍不得,就叫丹宸這兩個字隱在塵埃里。”
曜哥兒看著沙盤,又看看燦兒,“丹宸”
嗯
燦兒是妹妹,丹宸是公主是公主,就有責任,“你回去等著吧,等著軍令。”
丹宸端起碗,把飯全都扒拉進嘴里了,這才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完顏恩進來,低聲問說,“要不臣打扮成公主的模樣,臣的模樣生的還是不錯的。”
滾蛋
“真的殿下,咱們換個人換身女裝,未必不行。”
曜哥兒站在沙盤邊上,“對方不蠢,怎么樣最不容易出岔子,就怎么來。”
“那般拆了標識,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沈拙追著公主,低聲道,“誰也沒見過公主您,而臣卻擅長騎馬,也擅射。臣可以扮作公主必須得有女人真的給對方露出破綻,對方才肯信。”
她說著,就對著公主行軍禮,“殿下,沈拙請戰。”
丹宸看對方,“你這個猜測,跟誰說過”
“不敢擅自揣摩,豈非散布謠言,動搖軍心”沈拙急切的看著公主,“您信我,我一定可以的。我露個破綻,叫對方信了,我就撤。”
丹宸都笑了,“在你看來,本公主是花拳繡腿的空架子嗎”
“臣并非此意而是您若是出現意外,整軍都將被動。而臣若是出現意外,不過是一顆毒藥了事為了以防萬一,當然是臣去更合適。”
“為何為何明知危險,還想替我去”丹宸解開袖口,自己擰了帕子,擦了擦脖頸上的汗,眼睛卻盯著對方,沒有挪開。
沈拙沉默了一下,“您若是出事了,女子便得永遠回內宅,再無邁出大門的可能。您覺得這話是借口也好,是臣拙笨的表忠心也好,怎么都行但臣自問說的都是實話。臣自幼隨舅父游歷,從未以女子之身示人。后來大了一些了,怕聲音出賣了我,干脆做起了啞巴。
殿下,外面的世道很大,可惜,有多少女子能坦然的走出家門,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呢她們一生隨父、隨夫、隨子,看的都是別人的風景。朝廷招了女子來,我有幸看到了詩里的才有的幡旗如鳥翼,甲胄似魚鱗,也才真的懂了什么叫三邊烽亂驚,十萬且橫行。而今,臣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可否”
丹宸認真的看她,與她默默的對視。良久,她才笑了,“你的請求,我駁回”
“殿下”
丹宸擺手,“聽我說完。”
沈拙沒言語,只看著她。
“我準你同我一起做餌,配合大軍,演一出請君入甕。”丹宸說著,就看她,“可能會比你想象的更加兇險,你確定你敢嗎”
“公主非去不可”
丹宸扶她起來,“我是公主啊躲在后面,叫你替我犯險,憑什么呢我是爹娘生養的,你也是爹娘生養的。你我的命一般貴而今,你我是袍澤。按照軍中規矩,我的職銜在你之上,我護你才是天經地義”
沈拙“”她一下子就笑了,笑著笑著便紅了眼眶,“是臣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