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剛進大門的地方,猛地一口血吐了出來,人直直的朝后倒去
“駙馬”
“駙馬”
“駙馬”
“快請長公主回府。”
耶律巖母回府,看著熬白了頭的駙馬,抬手在他的額間輕輕的撫摸著,足有半日的工夫,蕭啜不才醒來。
“醒了”耶律巖母端了藥來,“醒了就用些飯吧。”
蕭啜不輕輕的搖頭,“公主,我對不住對不住陛下。”
耶律巖母知道,他說的陛下,指的是父皇。
這種事,一半天意,一半人事。
盡人事而聽天命,要不然能怎么辦呢
耶律巖母扶著他坐起來,“喝藥把身體養好。回頭我陪你去北宋一趟,咱再去見一見故人。”
沒用的到了這個份上,大遼已經名存實亡了。蕭啜不問說,“陛下呢陛下御駕在哪里”
大遼皇帝巡游四方,一年四季少有在京城的。這個月份,必是在外。行營設在哪里,真不好說。
耶律巖母就笑,“擔憂他做什么既然注定是名存實亡,他的生死只看下面有多少部族心存不滿吧。他弒母殺兄,狠毒異常。下面的部族必是會以此為借口,要為耶律宗真出頭的我有預感,耶律宗元只怕也是兇多吉少了。”
蕭啜不端著藥碗,只覺得這藥都喝不下去了,“說出來不怕你知道我耍了一輩子心眼,弄了一輩子權術,卻不想報應來了大遼國最后這一刀,是我遞到趙曜手里的。”
耶律巖母坐著,靜靜的聽他說完。而后也沉默了,靜靜的坐了半晌,而后看著蕭啜不就笑“人擅長什么,就死在什么上。不都說,淹死的多是會水的么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你拿救大遼的計策卻害了大遼”天下最諷刺的事莫過于此。
這么想著,她就越發的笑了。
蕭啜不將臉扭向一邊,“殿下若要嘲笑,便出去吧。”
耶律巖母算計不過人家,現在還不讓說了
她只能出言哄他“你知道么,我叫巫師算過命。”
嗯
“命里我該四嫁,而你,早該殞命了如今,你活著呢,我也守著你過到現在了。”耶律巖母就說,“可見,不是你本事不濟,而是命數改了。此罪,罪不在你”
那在誰
“在天”天錯,地錯,別人都能錯,只你沒錯
得這么去想,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