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球影從球網上橫空掃過,痕跡未逝,球已落地,根本不給人追上的機會。
一次次的失敗使中村和虎谷陷入了困惑,這第一局的發展也讓旁側圍觀的立海大眾人有些傻眼。
“毛利前輩好像從來沒有在第一局就這么認真過吧”丸井努力回憶著毛利前輩參與過的比賽。
無論是隊內比賽,還是對外比賽,毛利前輩都要經過一段時間門的“熱身”才肯展現真實實力的,哪有一上來就百分之八十的水平的
“uri這不是很明顯嗎”仁王試圖把傘從柳生的袋子里抽出來,結果被對方發現并阻止,只能郁悶地盡可能往有陰影的地方靠,“因為和津島打雙打,想要讓比分更好看一些吧”
柳蓮二默默地在筆記上記了好幾筆,幽幽地說道“如果這場打得好,以后就不用擔心毛利前輩的雙打了。”
“那也不一定,萬一津島不想和毛利前輩打雙打了呢”秋川前輩反駁了一句,他想了想,又從毛利前輩的角度說了兩句,“毛利是全場型選手吧只用來打雙打也太浪費了,我和中堅還無所謂,但毛利以后要打網球的吧好歹是最后一年了。”
秋川前輩和中堅前輩未來都不打算走上網球道路,正如之前所說的那般,在見識過幸村精市這些天賦異稟的網球少年后,又有多少人可以堅持住自己對網球的執念
不過,毛利前輩這種一看就是為網球而生的天才,不打網球才是奇怪的
柳蓮二對此很頭疼,“就算是這樣,部里打單打的遠多于雙打,有時候只能是權衡利弊了。”
至少,津島修治還沒有展示出他必須在單打位“震懾”他人的實力。
在仁王和丸井的搭檔沒有站起來之前,他這一年的重要賽事里估計也只能是在雙打里撲騰撲騰了。
仁王轉了轉眼珠子,湊到了聚精會神看比賽的中原中也身邊,壓低聲音詢問他的想法,“中原,你怎么看”
中原中也奇怪地瞥了仁王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青花魚那家伙的搭檔只有我。”
就算津島修治當年曾經有過第二個搭檔國木田,與他最契合的依舊是自己,他們的“雙黑”是永存的,而能夠被自己認可的搭檔只有津島修治一個。
仁王“哇”了一聲,忍不住探出身子,試圖去看看教練椅上的幸村的神色,可惜離得有點遠,看不太到。
“中原和津島的雙打搭配”柳蓮二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行度也不錯。
中原中也現在完全是在走以體能破除一切的道路,如果被體能接近的捕捉到破綻,就很容易落敗,津島修治腦子好,兩個人一文一武搭配倒也挺合適。
“下次可以試試。”柳蓮二下了這樣的定論,往后一翻,打完了山吹中學就是打冰帝了,到時候可以拿冰帝試試津島和中原的雙打組合,看看效果如何。
比賽還在繼續,第一局的失利并未讓中村和虎谷特別喪氣,只不過是接不到毛利的球罷了,或許后面逐漸熟悉賽場狀態,就可以跟上了。
而且,這是雙打比賽
雙打比賽意味著毛利是有搭檔的,那個一米五的小鬼只不過是個一年級生,年紀小,身高矮,體格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誰家的小少爺,根本不像打網球的,只要拿他作為突破點,一定可以搞定
虎谷和中村交流了一個眼神,在第二局他們的發球局時,立馬把矛頭指向了津島修治。
中村發出的發球朝著津島修治旁側前場的位置沖去,看幅度,更像是要直接壓線。
不過,津島修治并未真的往壓線球的方向去追。
因為他發現中村的發球存在一點點的旋轉,旋轉的幅度不大,卻可以使球并非完全按照既定路線飛去,可能在最后的落點上出現一絲偏差。
津島修治邁開腿,朝著大腦判斷出的落點與網球彈起線路趕去,瞬間門揮拍,網球落在拍網的中心偏左的位置,并不強的旋轉已經消失了,他可以直接化之為抽球。
抽身引拍,只聽“嘭”的一聲,網球化為一道直線,沖向對面的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