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總覺得他們在嘲笑我,但是我找不到證據。
面對幸村精市的笑臉,真田玄一郎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什么,壓了下帽檐,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下一堂課是美術課,網球部的四個人理所當然地組成了一組,互畫對方的模樣。
明明那里放著一張椅子,津島修治卻沒有如同其他學生一樣坐直了,而是靠著椅子,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兩眼一閉,打算就此睡一覺。
真田弦一郎險些捏斷手里的畫筆,低吼道“太松懈了坐沒坐相坐直了”
津島修治就跟沒聽到似的,繼續癱著,懶洋洋地說道,“總畫一種姿勢多沒有練習效果啊,當然是要多種姿勢了”
真田弦一郎臉一黑,打算繼續說什么,結果被幸村精市打斷了,“津島說的也有道理,就這樣吧。”
柳生比呂士看了眼黑臉的真田玄一郎,默默地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離對方遠一點,保證自己不會被對方的黑氣所波及,這才抬眼去看坐在三人包圍圈中的津島修治,深感這位的強大心理素質。
感覺就像是狐貍和部長的結合體啊,挑撥真田都不帶怕的。
雖然看不爽津島修治的態度,真田玄一郎還是很順利地按照自己看到的畫了出來,柳生比呂士的畫作也是中規中矩,沒有什么問題,倒是幸村精市的繪畫增加了很多別的東西。
姿勢還是那個姿勢,椅子卻變成了沙發,背景為西式的房間,整體華麗而貴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懶散的貴族少年。
津島修治看著幸村畫作中的自己,眼睛都亮了,認真地說道,“前輩,我很喜歡你的畫”
“是嗎你喜歡就好。”幸村精市笑了笑,“我可以放在我的畫展里嗎”
“當然。”津島修治并不拒絕這個,只是提醒道,“畢業后就不要再拿出來了。”
幸村精市愣了下,細看了眼津島修治,確認對方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看來津島畢業后打算去做什么了,不能夠輕易暴露和自己的關系。
微斂眸,他再度揚起笑容,“那接下來由我來做模特吧。”
幸村精市剛剛給津島修治畫了那么好看的畫,津島修治自然是予以同等的回報。
事實上,津島修治的繪畫水平一點也不低,第一世畫出宛如克蘇魯的圖畫只是為了嚇唬愛麗絲,他本身是可以畫出直接掛在畫展成為第一的作品的。
現在他愿意發揮一下真實實力,畫出來的作品自然是很棒的,無論是光暗還是色彩調配,都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坐在王座之上的幸村精市華服加身,看起來溫柔又威嚴,手握權杖,掌控著一切。
不過再翻一下,幸村精市意外發現這張畫后面還有一張,拿出來一看,只見一片黑暗之中唯有中間是白色的,明明只是留白,但是看那輪廓便足夠認出,那個人散發著光芒的存在正是自己。
就算被黑暗包裹著,他也依舊散發著屬于自己的光彩,甚至一點點地將四周的黑暗驅散,成為最明亮的存在。
幸村精市似有所感,下意識看向津島修治,似乎想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什么。
津島修治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彎了眼睛,“前輩,只有擁有勇氣,才可以有破除一切迷惘和痛苦的機會哦”
幸村精市愣了一會兒,輕笑道,“居然讓后輩擔心我,我果然還是不夠稱職啊”
過了幾天,幸村精市請了病假、入院治療的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