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一向耐得住寂寞,或者說,他現在正處于不敗之地,并沒有任何急迫之感,更無擔憂之心。
當棋子全部落下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太多需要去更多操作的事情,所需要做的不過是一二引導罷了。
最終,還是費佳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的氛圍,“沒想到津島少爺留的暗手是這個。”
他放于桌面的手機里浮現出綠之王比水流制作的jud游戲的符號,卻又在下一秒自動消失。
“你不喜歡”津島修治歪了下頭,“小流是很有趣的人,你是很風趣的人,一定會相處的很來吧”
費佳輕笑了一聲,“確實是相談甚歡。”
一個想要釋放力量,讓全世界都變成能力者的瘋子,和我這種想讓全世界都變成普通人的家伙,不正是完全相反卻又極度相似的存在嗎
他們的確相談甚歡,無論是要了解比水流的想法,還是要挖掘出石板的秘密,都需要良好的關系。
費佳是個忍得住的人,他可以瞞下自己心中的“豪情壯志”,理所當然地表示自己和比水流的想法一致,比水流這個家伙在他眼里就是個好忽悠的,簡單一騙就上了當,輕輕松松就挖出了不少的東西。
是個有利用價值的人啊
費佳這么想著,抬眼瞥了下津島修治,為這次津島修治給予的“暗手”而感到驚嘆。
沒有用異能特務科那邊的渠道給他們開后門,而是走了綠之王比水流的門路,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抓到津島修治的小把柄,卻又不得不認下這份人情。
歪了下頭,他輕聲問道,“津島少爺覺得綠之王閣下如何”
津島修治知道,費佳問的并非是比水流這個人,而是對方的夢想。
這是想要和自己聊哲學嗎我可不太想和瘋子聊這種話題。
持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悠悠然地說道,“好又如何,壞又如何,與我何干”
費佳笑了起來,“也是,與我們何干呢”
他聽出津島修治的暗示,綠之王比水流蹦跶的再厲害,也逃不過王權者的宿命,要么死在達摩克利斯之劍手下,要么死在王權者手里,夢想也不可能實現。
兩個人輕碰杯,得到了彼此都心滿意足的答案。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費佳提起了別的事情,“沒想到,您對荒神倒是一心一意。”
他自然是知道中原中也的身份的,之前不知道,現在也從綠之王比水流那邊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或許”津島修治給予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回答,搖頭道,“對我們這種人啊,光明總是有些燙手的。”
費佳眨了下眼睛,“那可真是”
頓了下,他再度舉杯,“敬勇敢之人。”
“或者說,敬理想。”津島修治跟著他舉杯,隨后哭笑不得地聳肩,“雖然是這么說,但我們杯中的是茶,而非是酒水,又如何能說是敬呢”
“那不如試試”費佳提議道。
津島修治搖頭,“我還是個未成年呢,喝酒這種事情可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做。”
“我知道一個不錯的酒吧,就在銀座,有空去試試”費佳歪了下頭,緩緩地念出那個酒吧的名字,“,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
津島修治的手指顫了一下,緩緩地說道“哦”
“如果要喝酒的話,要個成年人帶著啊”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沉思著什么一樣,過了一會兒,吐出了一個名字,“我最近有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