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一只白皙的手掌便伸了過來,一把抓走了紙條。
“你不是要道歉么?每天寫這些是什么意思?”
冰冷的聲音,在宋啟明耳邊響起,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冷。
宋啟明轉頭看去。
是紀秋雪來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冷色調的衣服,一頭青絲已經束起,看起來格外高冷,就連臉龐都是一片冰冷。
宋啟明沖她一笑,道:“今天玩高冷范?”
“我問你什么意思!”
紀秋雪冰冷的道,語氣中有些憤怒。
最近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每天躺下,腦海里面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宋啟明的身影,想起這段時間來從未間斷過的鮮花。
她查閱很多資料,書上說,這種現象,被稱為心動。
這讓她感到一陣恐懼。
她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可一個同性戀,怎么會對一個男人心動?
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宋啟明的身影,就仿佛烙印在腦海里一樣,無論如何強迫自己,都揮之不去。
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歡一個男人。
所以,她又去了某個會所里面,試圖讓自己忘掉宋啟明,可看著以往讓自己悸動的軀體,她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并且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仿佛對不起誰一樣。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宋啟明的紙條,從道歉變成情書,她發現,自己的心里竟然還有一些竊喜,而且忍不住想去看宋啟明,還想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宋啟明。
她又在書籍上翻閱,了解到,這種現象,被稱之為——淪陷。
紀秋雪不能接受自己淪陷在一個男人手里。
所以,她強迫自己對宋啟明冰冷,讓其斷了念想。
可不知道為什么,沖宋啟明冰冷沉喝,她卻感到一陣心痛。
宋啟明看著紀秋雪,道:“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紀秋雪怔了下,如果真看不出來,那絕對是傻逼。
她暗罵自己是傻逼。
然后,她冰冷的道:“看不出來!”
宋啟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沖上去,伸手將紀秋雪攔在懷里,在其驚慌的眼神中,低頭吻住了紀秋雪的嘴唇。
一瞬間,紀秋雪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她愣住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憤怒,應該抽宋啟明耳光,應該用膝蓋頂撞宋啟明的那根玩意兒,可她卻感到一陣無力,身體仿佛要癱軟在宋啟明懷里。
片刻后。
唇分,宋啟明看著紀秋雪有些粉紅的臉頰,眼神深邃,聲音磁性道:“現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嗎?意思就是,我,看上你了。”
紀秋雪愣著沒動。
她腦海里面,全是宋啟明剛剛吻自己時的感覺。
那宛如觸電,渾身無力的感覺,讓她沉醉。
紀秋雪覺得,自己該反感,但偏偏升不起一絲反感。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宋啟明這個……男人了?
一時間,紀秋雪怔怔無語,思緒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