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齊羨月的爺爺,或許,這個人便是常云崇所說的齊老。
常云崇見宋啟明沉思,微微愣了愣,繼而接著說道:“上一次,你在北省境內碰到了一些麻煩,便是齊老通知我父親,讓他出面擺平的。”
被省境內遇到的麻煩,只有紀莊之行。
當時,宋啟明給魏凌打的電話。
而魏凌與齊羨月關系匪淺,這么說來,肯定就是齊羨月的爺爺了。
宋啟明笑了笑,說道:“想來你父親是北省的高官了。”
當時出面的,除了市長之外,就是高官。
常云崇一愣,然后笑了笑,說道:“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我父親是軍隊之人。”
宋啟明心頭一凜。
沒想到,竟然還不是高官。
看來,得是一個首長了!
而同一時間,寧秋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嘴唇都微微的發白。
宋啟明不是跟常老認識,而是認識其他人啊!
那個人還讓常老出面解決宋啟明的麻煩!
這些從交談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無一不讓寧秋海的心臟狂震。
如此說來,宋啟明的身份地位,簡直是高的可怕。
寧秋海嘴唇抖了抖,身體也跟著抖了抖。
提到鐵板了啊!
他本想走過去巴結常云崇的念頭,在這一刻,也悄然的消失。
萬一宋啟明對常云崇說起跟寧家的過節,那對于寧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而就在他要走的時候。
常云崇卻是已經注意到了他。
“寧家主,你既然都走過來了,為何又要退下?”常云崇淡淡的說道。
雖然一直在跟宋啟明交流,但常云崇卻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到了寧秋海的異常表現。
“我……”寧秋海目光急閃,回應道:“我見到常公子去而復返,便想問候一聲,但見到常公子與宋先生交談甚歡,便不忍打擾。”
“是嗎?”
常云崇微微一笑道。
“千真萬確。”寧秋海應道。
常云崇笑了笑,沒在說什么,只不過,對寧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常公子?
這個稱呼,常云崇很不喜歡。
如果稱呼他為常先生,他會很高興,但公子這兩個字……
這便等于在說常云崇一直都在他父親的陰影下。
別人對他的恭敬,也全部都來源于他的父親。
誠然,如果沒有這個身份,常云崇或許無法在商業上取得這么大的成就。
但這并不意味著常云崇沒有實力。
而公子這兩個字,便等于在說常云崇沒有實力。
如此種種,他怎會對寧家有好感?
寧家還想巴結他,簡直是無稽之談。
首先在稱呼上,就已經不可能了。
常云崇望向宋啟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笑著問道:“宋先生,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宋啟明平靜一笑,道:“目前還無法確定,但很快就會知道了。”
“哦?”常云崇好奇。
宋啟明說道:“這個家伙忽然沖進來對我動手,但已經被我制伏了。”
聽聞此言,常云崇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黑衣人。
找誰麻煩不好,偏偏找宋啟明的麻煩。
這可是一個被稱為宗師之上的人物啊!
這樣的人物,便是放在那個神秘且強大的地方,也是鼎鼎有名,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宋啟明彎腰,把黑衣人的面具、墨鏡、鴨舌帽全部都摘下來。
黑衣人只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空洞、茫然,仿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