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培枝有些欣慰也有些感慨,重生之前她和元幸竹一直都不算親密,她工作很忙又覺得當師傅應該嚴厲一些,幸竹則自小性子冷淡,兩人都不怎么會表達關心。
尤其是元幸竹分化成oga以后,她為了避嫌單獨給對方配置了一套公寓,兩人連見面的次數也變得很少。
直到后來那次意外
元培枝發現自己再次不可遏制聯想到那段禁忌的回憶,連忙搖了搖頭。
那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現在已經全部重頭來過,她相信自己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元培枝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孩子,冰肌玉骨的小人兒臉上還是十足的稚氣與懵懂,她的心漸漸放回了原處。
公寓兩室一廳,元培枝已經給元幸竹收拾好了房間。她將元幸竹安置到床上后準備離開,元幸竹卻拉著她的手面露不舍。
“怎么了,在醫院的時候不是可以一個人睡嗎”
元幸竹沒有說話,只是神情不算豐富的臉上顯出一絲祈求。亞人都是極其美麗的生物,她們通常擁有著人類無法企及的美貌,尤其在成年以后,她們可以使任何aha都為之神魂顛倒,沒有人能拒絕她的請求。
元培枝也不能,至少對元幸竹不能。
她在床邊坐下,握著元幸竹的手溫柔道“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
元幸竹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帶著乖巧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如今人類與蟲族的戰斗并不頻繁,在人類拼死抵抗之后,蟲族的母巢退到了至少一千萬公里以外的空間。
不過在人類經常活動的區域內,仍然有至少幾千只子巢在活動,他們以狩獵礦船,搜尋情報為主要任務,軍隊的日常任務是盡可能地驅趕剿滅這些子巢,以保證人類飛船的安全。
雙方都暫時沒打算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保持著某種微妙的平衡。
元培枝所在的突擊隊是機甲部隊中最精銳的一支,通常都處于訓練待命的狀態,時而維持一下空間站的治安。只要一有任務,他們面對的都是最危險的戰況,最艱巨的任務。
藍海基地幾乎完全受軍隊控制,生活在這里的人有60以上都是軍方的人,剩余的40包括基礎服務人員、能量礦場的工作人員以及集中在空港的暫留人員。
藍海小行星環一共有五處空港,作為飛船最后一處安全補給站,雖然面積只占了藍海基地的20左右,但人員構成極其復雜。除了正經的采礦船以外,這里還經常停泊一些雇傭軍飛船、走私船甚至是海盜船,人員運輸機是其中最不起眼的船種。
通常情況下,軍隊不會去管那些魚龍混雜的飛船,甚至允許士兵與他們進行一些交易。但如果這些人敢在空港鬧事,軍方絕不會心慈手軟。與基地其他部分不同,負責空港治安的是軍團中最精銳的突擊隊,元培枝除了突擊營營長的身份以外,同時也是空港一區的防衛長官。
這是她積極爭取來的職位,因為在軍隊里想要通過其他方式獲取信息,這是最快捷有效的途徑。
“親愛的長官,我沒聽錯吧,您說您需要蟲族神經網絡屏蔽器”一名留著大胡子,臉上有顯眼刀疤的中年男性一臉驚奇地問道,“這種東西不應該都在你們軍隊里嗎”
他的對面坐著一名身形纖瘦,穿著藍色工裝的人,兩人坐在光線昏暗的酒吧角落,這人又使用了光學迷彩,所以大胡子至今還搞不清楚他的身份,甚至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長相如何。
但大胡子非常確定他是軍方的人,因為只有軍方的人來他這里做交易才會謹慎地遮掩身份。
“如果我能拿到,就不會到你這里買了。”
被籠罩在光學迷彩中的人聲音也經過了處理,被轉換成了電子合成音,這不僅能掩蓋聲紋而且能盡量不透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