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培枝這句話倒是一下把那么多人問懵了,幾人面面相覷過后突然便當著元培枝的面爭論了起來。
“元培枝在我們轄區內使用暴力擾亂治安,當然該歸我們治安隊管。”
“元少校作為軍人毆打平民,這明明是我們軍警的職責范圍。”
“我不管元少校的事要如何處理,兒健保必須要先帶走奧菲莉婭。”
“等等,關于這件事”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元培枝就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欣賞著。
通過這些人的爭吵,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給她使絆子這件事上遠不止蓋因等人。
宇宙軍內部的權利斗爭十分復雜,陸嚴以強權以及平衡各個部門與軍團的勢力來維持穩定,但誰都不希望手中的權力被稀釋。
只有蓋因或者第三軍團參與的話,是沒辦法調動那么多部門來對付她的,這很有可能是蓋因在前兩個計劃失敗后將其他人拉下了場,或者干脆就是一幫豺狼聞著血腥味就跑來落井下石了。
她現在是陸嚴立起來的一個靶子,誰見了她都得開上幾槍,這不奇怪。
只不過這靶子究竟被誰射下來事關各自的利益,誰手里捏著她就更有籌碼和王猛甚至是陸嚴談條件,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地松口。
在幾人爭論不下時,愛德華馮特已經被送去了醫院,作為當事人,根本沒多少人關心他的情況。
元培枝聽這些人毫無營養地爭吵,氣氛逐漸劍拔弩張,其中治安隊因為人數最多,此時竟然想強行進行逮捕。
元培枝掃了一眼領頭的幾人,輕笑道“既然諸位決定不下來,不如聽聽我的建議。事情要一個一個解決,起因是有人和幸竹認親以及兒健保的人認為我虐待孩子,我首先該配合他們的調查才是。”
一開始來的兩名工作人員都是一愣,不知道元培枝為什么現在松了口,卻聽到她繼續說道“在藍海軍校的許校長來接幸竹之前,我愿意和幸竹一同前往兒童福利中心做筆錄。”
“藍、藍海軍校”
不止是兩名工作人員,包括后來的其他部門執法人員也都是一愣。
元培枝最大的問題是沒有成年,所以她無法成為元幸竹的合法監護人,目前的收養關系僅僅維系在形式上而已。
只要兒童福利中心認定她虐童,就可以輕易地剝奪她的“撫養權”,更別說現在還冒出個愛德華馮特。因為不是合法監護人,元培枝甚至無法要求福利中心進一步調查愛德華馮特的身份。
但如果元幸竹是藍海軍校的學生,那么一切都不一樣了。
藍海軍校隸屬于軍方,這里學生的另一層身份就是軍人。學生中有許多是因戰爭產生的孤兒,在他們入學時學校就成為了他們的意定監護方。
而且軍校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申請退學的手續麻煩至極,愛德華馮特更是需要接受軍方的全面背景調查。
元培枝在接到那兩封信函時就聯絡了許校長,現在手續已經全部都辦下來。也就是說,元幸竹已經是藍海軍校的學生,在元培枝接受調查期間她只要去軍校就可以了,不用在兒健保進行隔離照顧。
“怎么可能”
“元幸竹什么時候成為藍海軍校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