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竹似是忍耐了許久的委屈,在見到元培枝后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緊緊摟著她的肩膀,哭得好不傷心。
元培枝摟緊她,眼睛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一班班主任“趙老師,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趙老師很有幾分尷尬,教導一班大半年,班里還從沒出過這么混亂的事,沒想到這就被元培枝和元幸竹趕上了。
他是知道元培枝和許校長關系的,當下也沒隱瞞護短,根據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
元培枝一邊聽,一邊將視線落在了鄧恩弗萊曼的身上。
金發男孩雖然在罰站,但仍然一臉傲慢,明顯沒在反省。
與元幸竹一樣,元培枝對于鄧恩弗萊曼這個人也沒什么印象,不過在任職前她了解過所有學生的名字和背景,知道他的身份。
“鄧恩弗萊曼是嗎”
說實話,元培枝一開始是沒把他放在心上的。一方面,她對鄧恩沒印象,另一方面,她認為溫恩弗萊曼應該沒蠢到讓侄子對元幸竹動手,反倒是她成為了鄧恩的老師,溫恩才要好好防范一番才對。
可是她忘了,孩子是多么沖動和混沌的個體,遇到事情他們往往是不講邏輯和理性的。第一堂課時學生所表現出的乖巧蒙蔽了她的眼睛,藍海軍校的風氣已經爛到了骨子里,這一點并不會因為班級不同而改變。
“元老師,你別沖動。”班主任聽出元培枝的語氣有些危險,連忙勸道,“我會罰他們的,小孩子打架而已,你別太上升。”
是啊,能做出這樣的處罰已經算很公證了,欺負人的,打架斗毆的以及袖手旁觀的全部處罰一遍,力求公平的同時也能向各方交差。
“我沒說什么。”
元培枝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她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鄧恩,就連學生都看得出來她有多言不由衷。
“元老師你現在是老師,可要注意分寸啊。”
元培枝的目光慢慢掃過教室中所有學生的臉,最后才又落到了元幸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我當然明白,趙老師,你是一班的班主任,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吧,我想先帶幸竹去處理一下傷口。”
趙老師見她沒有為難學生的意思,松了口氣“好好,幸竹下午就不用來上課了,好好休息。”
他說完語氣一變,又對著其余五十名學生嚴厲道“你們今天的課程全部給我站著聽放學后去操場跑十圈鄧恩和吳關多跑兩圈,不跑完不準吃晚飯”
元培枝知道他是做給自己看的,沒說什么,抱起元幸竹告別。
“那我就先把幸竹帶走了,”她的話是對著趙老師,目光卻最后一次掃過了那群罰站的學生,不同的是,她緊繃的臉色此時已經恢復了和煦的神情,“還有你們我們下堂課不見不散。”
學生中有承受力弱些的,單單被她視線掃到都覺得不寒而栗,同樣站在前排,作為班長沒能阻止事態發生,反而變相起到了煽風點火作用的吳關也感覺到背脊一陣發涼。
雖然在場的學生和元培枝只差了四五歲,但那種經歷過戰場與殺戮洗禮的氣場與他們來說實在太過強大。
幾乎所有人都在想,自己或者說整個一班,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