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騎車去看看,你小妹他們怎么還沒到呢”
文家,蘇桂蘭從廚房里出來,喊到正在院子里幫大哥文興國鋸木頭的文興遠。
“欸,好。”
文興遠應一聲,放要下手上的鋸子。
邊上,文建山出聲攔到“可能家里有什么事耽擱了,這剛新婚,總要收拾下家里,你讓老三找上門去,不合規矩,再等等吧。”
“你這老頭子,規矩多,有什么不合規矩了,小妹要回門,當哥的還不能去接下了還是怎么著。”
蘇桂蘭想閨女也擔心閨女,她見人一直沒來,這在往常是沒有過,江元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擔心他們在家遇到什么事,這才想著讓兒子去看看,聽到文建山擺出那套規矩,她就火了。
“那天秀兒他們回來還和我說,莉丫頭一累就醒不來的那毛病又犯了,你就不擔心啊。”
“好了,好了,媽,你們別爭了,我先出去看看,不上門。”
文興遠聽不得爹媽吵,也擔心文莉,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說道。
還沒出院子,就見文莉一手牽著米粒,一手牽著湯圓,邊上跟著一個一個虎子往這邊來了,他趕緊喊道“小妹”
“媽,小妹他們來了。”
文家人聞言,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出來接了。
“爸,媽,大哥二哥三哥,嫂子們,我回來了”
回娘家,文莉也很高興。
雖然在婚房和江元膩著挺安逸,但她心里還是想著家里人,尤其是吃飯的時候,就她和江元兩個,孤孤單單的,哪有平時文家人圍在一堆有說有笑的吃著那么熱鬧。
進院看到院子里堆著的一堆頭,文莉不禁問了句“怎么這么多木頭,大哥,你的那些存貨不都給我做了嫁妝了嗎”
“還不多虧了給你做那些嫁妝,那天村里人看到,都說你的那些嫁妝柜做得好,新奇,連城里也沒有的,少見,這不村里好幾家要嫁女兒的都扛了木頭來,請你大哥做工。”張秀卷著袖子,出來聽到文莉問的,笑回道文莉。
“真的那我大哥最近有的忙了”
文莉正擔心家里因為她掏空了家底的事,想著等后面去縣城穩定下來,想法子補貼一部分回娘家呢,聽到這消息,她暫時倒不用太愁了。
“是啊,可不止你大哥忙,爸和你二哥也得幫著忙,不然做不完這活了,后面還好兩家等著呢。”
“村頭那李木匠家,都快恨死我們家了,搶了他們家活。”
張秀說起這事,滿臉的笑。
原來文興國把家里木頭都用光了,連她爹那邊存的一些木頭都被他借了來用,她還有些愁的。
一個木匠,沒了木頭打出成品,那怎么接活啊。
加上文興國木匠手藝也就十來年,比不上村頭那個李木匠,人家幾十年的老匠人了,文興國平時就撿些人家不要的邊角活做。
沒想到這波,倒是把李木匠給人做嫁妝物件的活給攬了過來了。
這可是大進項。
張秀忍不住夸道文莉
“我看啊,我們姥姥說的沒錯,莉寶兒是我們家福星,那腦子也活的,隨便想一下,自己想要什么東西,那都能碰出城里都沒的樣子。”
田芳也說“莉寶兒一直就聰明,我那些發圈,好些是莉寶兒給我想的樣式。”
“我看也是,興遠的那磚頭新燒制法,不也聽了莉寶兒的。”齊婭也難得附和道。
先前文莉結婚,家里掏空了給出嫁妝的事,齊婭雖然沒意見,但也是愁的,因為文興遠在外面借了不少錢。
在知道文興遠因為文莉的注意要借調去縣城磚廠當技術員,還漲工資,長級別后,她就沒什么好想的了。
債總能清光的,但文興遠的前途確實實打實的。
在鎮里當燒磚工,和縣城磚廠的技術員,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什么福星啊,我就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