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遇到文莉,文莉卻裝作不認識他。
看著他的眼睛都透著陌生,還對他說了那么無情的話。
他心里忽然好恨,感覺受到了愚弄,在文家人上知青點找他算賬,警告他的時候,他就有了要文家人賠償的念頭。
要不是文莉,要不是她那封信,他還在城里好好做工,過他自己的日子。
所以,他該得到賠償。
傅成很怕出事,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把收到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那是先前革委會的人到知青點的時候,他聽到消息匆匆忙揣兜里帶上的。
信確確實實存在。
如果文莉確實寄了這么一封信,那江元告的破壞婚姻這個罪,文莉也得承擔。
革委會的人看過信,就提出要找文莉來問問具體情況。
江元擰著眉沒吭聲,下一瞬,他突然伸手去把信奪了過來,一目十行看下去,視線落到信紙上那個莉字的時候,他皺緊的眉頭一霎就松開了。
“這不是我愛人寫的信,她的字跡和這個上面的字跡完全不同,你們不信,學校應該有她的筆跡,拿過來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我愛人身體不好,我希望你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不要去打擾她。”
江元說著,又提出要求打了個電話出去,他接通電話,稍微說了幾句后,很快讓這邊的負責人接了電話。
這邊的負責人接到電話,臉色微變了變,他看一眼江元,之后就吩咐人和學校老師去學校找文莉平時在學校考試的試卷。
做筆跡比對。
革委會離學校不遠,加上文莉才離校兩年,很快就把文莉畢業試卷翻找到了。
經過字跡比對,確實不是文莉的字跡。
不是文莉的筆跡,又確實憑空冒出一封信。
看上面的印記,紙張,郵戳,也確實是許久以前,不存在臨時捏造。
那就是有人想陷害文莉,迫害江元和文莉的婚姻關系了。
這事可大可小,加上江元身份有些特殊,必須慎重嚴查了。
“你放心,一有結果,我們會立即告知您。”
一封憑空出現的信,沒那么好查,但革委會的人還是承諾道,會盡快查清這事。
至于傅成,他這情況嚴重也不嚴重,畢竟他確實收到信了,也算是一個沒什么腦子的受害者。
革委會這邊決定讓他到村里當眾道歉澄清文莉清白,再罰他去農場勞動三個月以示警戒。
江元對這事沒發表什么看法,他報案,那就按律處置,但若是他再敢糾纏,下回絕不是這么簡單。
江元沒再在意傅成,他更在意那封以文莉名義寫的信。
“麻煩你再給我看一眼信件,我需要速抄一份筆跡。”
江元拜托到革委會的人。
他們也算好說話,把信給了江元。
江元在仿寫上會一些,很快把那封信抄寫下來。
在收好抄寫內容準備離開的時候,江元視線不經意掃到從學校帶來的一堆試卷。
霎時,他目光一凝。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革委會的人在邊上注意到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試卷上,疑惑的問道他。
“沒什么。”
江元收回視線,淡淡回一聲,須有,他大掌微握一下,快步走了出去。
文興國這會兒正在門口等他。
“小妹這事,你別在意,她先前腦子里只有學習,這男的就是腦子有病,自作多情”
遲疑一瞬,文興國對江元開口道。
是個男人,在遇到自己妻子被人糾纏,還鬧得人盡皆知后,心里都會有些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