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做了一些。”
文莉回一句,注意到他手里開得正好的紅梅,問道“哪來的啊”
這年頭養這種盆栽紅梅的少。
“周顯今天跑的杭城,那邊新推出來的,給帶回來的。”
“你不是說咱們院子里現在光禿禿的,只有兩塊當初爸撒下的小青菜帶點顏色嗎正好帶回來點綴下。”
江元說著,把紅梅放去了邊上收拾出來專門擺放植物花盆的臺子上。
“還挺好看的。”
文莉喜歡看生機盎然的盆景,回了一聲,想起什么,她又說道“我還沒做飯呢你餓嗎先吃兩塊酥餅墊墊”
江元上班,偶爾忙起來也不能按時吃飯,或早或晚,要是幫忙卸了東西,就很容易餓。
文莉知道這個,平時晚飯她都盡量不等江元回來就提前燒好了。
“還好,不餓,不過酥餅倒是可以先吃一塊兒,外面冷了,你回屋吧,我來燒飯。”
已經十二月下旬,雖然還沒下雪,但到晚上,溫度也就只有兩三度,起了霜露,風也冷得刺骨了。
文莉是受不得冷的,風稍微吹一下,透白的臉就有些紅了。
江元晚上都盡量讓她少在外面,這兩回她泡澡,也是把泡澡桶移到有暖氣的房間里泡的。
江元擺好紅梅盆,和文莉一邊說著,一邊洗手準備進廚房。
“哦。”
文莉應一聲,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乖乖回房間,依然在原地站著,看著面前的盆景。
往日看到花都會歡喜的上去輕輕撫一下碰一下的人,今天卻沒什么興致,也沒和往天一樣看到他回來,就歡喜的抱著他和他說今天畫畫的戰果或者不順利。
雖然臉上看不出什么,江元還是感覺到文莉情緒不對。
他頓一下,洗好手,拉著她回了屋,攬過她的腰,給她捋了下先前因為忙,散下來沒顧得上理的碎發
“怎么了”
“今天在家不開心”
“沒有啊。”
文莉愣一下,下意識回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有一些吧。”
其實本來已經沒事了,就是做酥餅累著了,文莉就不是很想動,不太想說話。
但現在江元問起來,她忽然就想到下午的那點膈應來。
她在江元面前,一直就是被寵著呵護著的,本來可以很堅強甩開的事,到他面前了,她就忍不住想和他說一說委屈,想要他安慰。
“下午的時候,隔壁的女,”
文莉想了想,才想起似乎巷子里的老太太們說過隔壁女人的名字“常慧,她來了一趟。”
“她來做什么”江元皺了下眉。
“來借錢。”
“說是要去醫院”
常慧說傷著的地方太過私密,文莉沒說出來,含糊了一句“像是被她男人給打傷了。”
“借的也不多,十五塊,我本來打算借的,回房間給她拿了二十,但后面我想起來,上次我們去醫院的時候,我見到過她,她不是摔倒了嗎”
“起來的時候還扶了下肚子還是按了一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不知道她到底傷得怎么樣,要是這個錢借出去,反而出事了怎么辦。”
“但人家借來治病的錢,也不能不借,我就和她說,陪她一起去看醫生。”
“我想著,這樣到時候萬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時報警,我這里也有醫生作證什么的,說得清”
文莉說道這里,低了一下頭“可能也是我多嘴,勸了她兩句,和她說,老是這樣不行,還是要找婦聯幫幫忙”
“她就很生氣,說我什么也不懂,還說我裝,不愿意借錢可以直說。”
文莉說道這里,心里又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