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些都是往日一些爛谷子,不提了,我就是想告訴你。”
“我不欠你的,所以你別那么大臉,再出現在我面前來讓我幫你這,幫你那。”
“你的事,你兒子的事,和我不相干。”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董慶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下來“你現在是看我落難了,來落井下石來了”
“你別忘了,你有今天,還是我把當兵的名額給了你”
“那是江元爸救了你小兒子,自己拿命換來的”
江元身后,文莉探出個腦袋回道董慶。
“大隊長,你記性不太好啊。”
“但是你記性不好,你身邊的人記性應該不會差吧,干嘛不去問問呢”
“這些年,你有事就找我們江元,亂七八糟的需要人幫你統計下有多少樁了不”
“我們幫別人辦事,好歹能得到聲謝,可你呢,當成心安理得,給你報恩來了是不是”
文莉懟人,從來不客氣,要說這個村里,除開董方,她最反感誰,那就是這個大隊長了。
一直來,他難道不知道他弟弟的惡劣
不,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他覺得不會出什么大事,放任了罷了。
包括他弟弟對江元做的那些事。
他不知道嗎
他也知道,他只是覺得那些和他不相干。
他不用理會。
偶爾理會一下,都是他對江元的幫助。
就像他和她爸說,要給江元做媒一樣。
當真那么老好人
那不是。
有利可圖罷了。
“大隊長,都到這時候了,還裝什么無辜呢,你頭上也沒長一朵白蓮啊。”
文莉嘲諷一聲,聲音也冷下來
“你敢說弟弟在生產隊作惡這么些年,你一點不知道要不要發個撒謊全家死絕的毒誓”
“你你們”董慶怒瞪著文莉和江元。
董慶這么些年大隊長當下來,確實是順風順水的。
上溪村窮,每次去公社開大會他只需要哭窮就行了,別的事都不用怎么理會。
問產量低,那就是土地貧瘠。
問村民幸福度,那就是窮,需要公社多幫忙。
所以他這個大隊長當的一點壓力沒有,加上他不犯什么大錯,上面對于他這個小窮村的村長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太過順風順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這么揭開一張老皮,一時間氣得臉紅耳赤,不知道怎么反駁。
文莉才不管他,又懟道:
“我勸你,現在也別想著找人幫忙了,先想想你自己該怎么樣把你弟弟那些事一樁樁理清楚,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實際收了一些好處了。”
“不然等革委會的找上你,你對自己的事還一問三不知,那就活像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