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那板栗餅幸好張老給您拿了走,不然照你那個吃法,得血壓上升上醫院了。”
年紀大了,身體多少會出些毛病,尤其是謝清河這種自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他有些病痛需要用藥,那些藥難免有副作用,血壓高就是其中一樣。
平時飲食都得多注意,板栗餅雖然能吃,卻不能多吃。
“你就向著那老東西。”
謝清河輕咳一聲,似有不滿的說一句,眼里卻波光微閃,帶著動容。
原本還要拿酥餅再吃的手也收了回來,又看向文莉說道
“江元出去接你,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吧,我正好這段休假,過來拜訪下江元姥姥,還打算把江元媽媽的碑重新立一塊,要在這里叨擾你們幾天了。”
“您這話說的,您能過來,我們只有高興的,什么叨擾不叨擾的。”
文莉先前猜到了謝清河是為江元媽媽的事過來,畢竟之前人離開的時候,提過這事,聽出謝清河沒打算去招待所住,她笑著道。
“我今兒買了不少菜,晚上我來燒,您正好嘗嘗我的手藝。”
“行,那我等著吃晚飯了。”
想了想,他又說道“我聽江元說,你兄長他們也搬到這條巷子里來住了,晚上叫到一起吃個飯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沒到,連親家都沒見過。”
謝清河沒結婚沒孩子,現在已經把江元當作自己的晚輩甚至孩子在看待,對待文莉那邊的親人,他很重視。
“好,他們還沒下班,等他們下班了我過去叫他們。”文莉應下來。
江元媽媽的事情,文莉先前和文家人提過一嘴,他們都挺唏噓的。
得知對方過來了,文興民從家里帶了一只風干兔過來加菜。
他們也沒把謝清河當做什么高官首長的,就當是江元的長輩待著。
禮數周全,也不刻意奉承。
謝清河明顯很高興,本來不能飲酒的他都破例喝了兩杯。
臨睡前,江元去給他送洗漱的用品,他還在說,他這門親,娶得是真不錯。
姑娘好,娘家好。
要江元一定要好好珍惜。
當晚,謝清河在小院里住下。
第一一早,由文莉和江元陪著一道去了江元媽媽墳上。
謝清河這回是有準備來的。
江元媽媽的碑,起碑需要的一應事物他都準備好了。
只等他們到,就可以的動。
動碑是件很重要的事。
江元在謝清河過來的當天,就托人回村通知了江老頭,又打電話去公社找了在公社給公社社長開拖拉機的顧齊,讓他把這事和家里說一聲。
顧家現在已經知道自家小妹姑姑的身份,顧齊得知這事,當天就請假回了家。
謝清河和他們到江元媽媽墳上拜祭的時候,江老頭和顧家人包括江元姥姥都已經到了墳山前。
看到謝清河,江元姥姥就過來朝謝清河跪下了。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突然到大家都沒有預料到,謝清河忙跪地上去扶了她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么,可使不得這樣,折煞我了。”
“這是我老婆子該你的,什么折煞不折煞。”
江元姥姥道。
“先前江元來和我說慧慧的身世,他瞞著我,具體的不告訴我,但老婆子人老了,又沒有傻。”